看到朱澜与和太妃露出脑袋,那人拿了长弓,拉弓射箭。

箭如同飞矛,带着凛冽的寒意,疾飞而来。

和太妃眼睛都直了:“澜儿,逃,快逃。”

朱澜压住和太妃,往水里一缩。那长箭偏着她的脑袋钻入水里。

朱澜带着和太妃在水底踩水,忽然一只大手托住她的腰,顺便把和太妃接过去。

薛从俭到了。

莫行云也到了。

莫行云托住和太妃,四人冒出水面,薛从俭说:“母妃可好?”

和太妃怒道:“你看看你皇兄治理的什么国家?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京城作乱了。叫他去太庙请罪。”

说话中气十足,薛从俭放心了。

大批金吾卫和官差赶过来,划了船接一行人上了船。

和太妃与朱澜被火速送回王府,王府里,御医老早都在等着了。

先是给和太妃把脉,开药方,紧接着给朱澜把了脉,开药。

两个人沐浴更衣之后,汤药已经熬好,每个人喝了一大碗热乎乎的汤药。

御医说春寒严重,湖水冰冷,必须得出汗。于是两个人被塞入被窝,盖上棉被,被人盯着出汗。

朱澜带着和太妃在水里游了大半天,实在很累,那汤药里头也有安眠的成分,不知不觉睡过去。

。。。

很快,裕康帝亲自到了。

皇后也跟着来了。

薛从俭跪在地上,浑身的水珠子还在往下掉:“臣弟知罪。”

他这次为了找个合适的理由去找朱澜,把和太妃给忽悠过去,结果出了这么大的乱子。幸好母妃无事,要不然他必须得以死谢罪。

裕康帝一脚踹他肩膀上:“幸好母妃无事,要不然你死十次都不够。”

“高家那边还没交差,你就带母妃去香湖,你玩忽职守。好啊,朕这次必须得治你的罪。”

“来人,把这不长进的东西给扣……”

跟着过来的梅丞相突然咳嗽了一下。

裕康帝改口:“扣一年的俸禄。”

薛从俭抹了把水珠子:“皇兄,臣弟要吃不起饭了,扣半年吧?”

裕康帝气得咬牙:“你吃不起饭就给朕饿着。”

现在正是用人之际,这家伙可不能闲着。

“滚去换衣服,朕看到你就烦。”

薛从俭起身走了,留下一路水珠子。

皇后和裕康帝去看和太妃,和太妃已经醒了,她出了一身汗,懒懒地靠在床头上,看到裕康帝,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说了一句:“吆,圣明英武的皇上来了,可要哀家起来给皇上行礼?”

裕康帝和皇后赶紧赔笑:“母妃说笑了。母妃受惊了。”

和太妃冷冷说道:“说什么大周乃盛世,百姓平安喜乐,如今人家都摸到京城来,大白天的公然行刺哀家。皇上,你功劳好大呢。”

皇后冷汗都出来了。

和太妃这还是第一次这么冷厉地指责皇上。

和太妃是皇上的生身之母,后来皇上跟着太后长大,和她生分了不少。和太妃心大,不和太后一般见识,后宫里的那些人都认为和太妃好说话,其实和太妃心里自然有法度。要不然,她怎么会一忍二十年,直到裕康帝上位。

裕康帝上台后宝座不稳,当时才十几岁的冽王为了裕康帝,辞别和太妃在西疆一守就是十年,伤了一条胳膊。

收到消息那天,裕康帝在和太妃宫里跪了一个时辰,和太妃都不见他。

说白了,还是怨他没本事,没护住这个弟弟。

再后来,冽王交了兵权,和太妃怒斥裕康帝,骂他猜忌心重没关系,但是决不能猜忌一个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