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太妃说:“哎哟,哀家有些累了。从俭,你招待朱姑娘,哀家去躺一会儿。”

朱澜:“太妃,我也得回去了。太妃好好歇息吧。”

和太妃嗔怪她:“哀家还没和你唠够,不许走。”

朱澜:“……”

和太妃去内室歇息去了。

薛从俭才不会吃这种点心,看了看还站着的朱澜:“坐。”

朱澜说:“我吃饱了。我得回去了。”

“母妃不让你走,你敢走?”

薛从俭逼近朱澜:“说说呗,昨夜怎么回事?还有那个昏迷的侍从是怎么回事?”

朱澜知道躲不过去:“就是你知道的那样呗。”

薛从俭鹰眼盯着她:“哪样?”

朱澜道:“郑伯翰请我喝酒,我就去了,我还通知了杨尚心叫她过去。郑伯翰喝多了,我想走,他不让我走。我就站在门外等杨尚心过来,结果对面那个胡须男开门来凑热闹,然后你就到了。”

“凑热闹?”

朱澜拿出那两张银票:“呐,他给了我两张银票,说了些难听的话。我不认识他,后来才知道他是高阁老。”

“至于那个昏迷的侍从,他袭击我,我当然要反击咯。”

这种事情没必要瞒着薛从俭,因为他一定早就查明白了。

薛从俭不收银票,“他为何袭击你?”

“你去问他,我不知道。对了,高阁老当时和一个男人在喝酒,那个男人的背影,看着不像是中原人。他头发有些卷曲,梳着发辫垂在两侧。肩膀雄厚,浑身有股羊肉味儿。对了,他穿着皮靴,不是咱们中原人的款式。”

薛从俭皱眉,难道高远里通外国:“他看到你了?”

朱澜摇头:“没有,他背对着我。”

朱澜这么听话,薛从俭刚才很想杀人的心思淡了一些。他捏了点心递给朱澜:“吃吧。”

就这么喂她一辈子,未尝不可。

朱澜:“……”

“王爷抄了高大人的家?可有什么发现?”

“不过是些金银珠宝,还有些银票。我命人严查,不知他们现在进展如何。”

朱澜转了转眼珠:“高大人为何与郑大人----嗯----在一起?”

薛从俭一脸无辜:“自然和我无关。我跳回二楼后,发现两个人搂在一起不堪入目。我还帮他们盖了桌布。”

那个粉红色的小桌布,自然是他给二人盖上的。

皇兄让他严查高远,他还没查明白呢,这么好的机会,他自然要利用。

这可比查找高远贪污简单多了。

果然皇兄震怒,直接抄了高远的家。皇兄也一直在找机会办了高远,要不然绝不会这么雷厉风行。高远那些同党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呢,高远已经入狱。而高远这种“风月”之事,叫他们难以启齿,无法替高远申诉。高远就这么完了。

多么完美的机会。

他抓住了,裕康帝也抓住了。

“郑伯翰被免了官职,永不录用。今后他绝不敢来找你麻烦,你尽管放心。”

朱澜点头:“是,知道了。”

她潜意识里不想和薛从俭有过多交集,于是走到窗边去看湖光山色。

“太子那里你也不要靠近,他很危险。”

朱澜诧异地看着薛从俭,他应该和太子一个阵营,怎么会提醒自己这个?

“太子后宫很多女人,民间也有几个。”

朱澜接近太子有自己的目的,这一点自然不能暴露:“我和太子不过是朋友。”

薛从俭:“你把他当成朋友,他把你当成目标。”

朱澜终于抬眼看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