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从俭站起来:“自然。”

他换了套衣袍,叫人和宫里说了一声,带着和太妃往香湖去了。

查抄高家并不简单。高家很大,毕竟是当朝权臣的宅子。不仅仅有金银珠宝,还有那些来历不明的古玩、字画,都得一一造册。高家的后花园也不小,他担心高远和新安公主有关系,叫人详细探查花园的每一个角落,就怕有什么地窖之类的东西。

甘宁笑话他小题大做,高远是文臣,家庭背景又不浑厚,夫人的娘家也不是高门,高远怎么都折腾不出来浪花。新安公主那是另类,高远他没那么大的能量。

但是薛从俭坚持,甘宁无奈,只好叫人严查,每一寸都不放过。

还得盘查高家人,叫他们说高远和哪些人来玩密切。

甘宁负责审问高远。

高远知道大势已去,不等受刑就交代了很多秘闻,不过是某人于某日送了他多少银子,干了什么,他都有记录云云。

审案进行得特别顺利,顺利得甘宁有些不太相信。

这么一个权臣,就这么不经折腾就都交代了?

“你可与新安公主有关联?”

新安公主的收入,自始至终都是个谜。裕康帝并不相信新安公主有那么大的能量。

两千万两白银,还不算那些珠宝和古玩、字画。

新安公主背后一定还有其他人。

但是目前朝廷找不到那个背后的人。

高远摇头:“新安公主岂能看得上小人?”

从高家搜出来的金银数额巨大,足以判高远死刑。

高远暂时被关押在高家,甘宁接着审问高远的几个儿子。

高远的几个儿子被自己父亲的情事击打得快要晕死过去,还没接受事实呢,家就被抄了。本来高高在上,现在沦为阶下囚。

甘宁还没开审,手下来了,在门口重重咳嗽了一下。

甘宁出去,手下低声说:“在后花园发现情况,似乎有地窖。”

甘宁脑袋一热。

哎嘛,如果是新安公主那种地窖,那可不就是他立功的机会到了?

甘宁跟着手下到了后花园,后花园有几个小凉亭,凉亭中间有游廊相连,颇有趣味。中间凉亭那儿有座两人多高的假山。

地窖就在假山里面。

一路向下,越来越黑,手下点了火把跟在甘宁后面,不知走了多久,眼前豁然开朗。

甘宁傻眼了。

后面跟进来的几个手下屏住呼吸,大气都不敢出。

。。。

甘宁这边带人埋头苦干,那边薛从俭优哉游哉地站在画舫上看风景。

说是春日和煦,但是春风还是比较冷的,所谓春寒料峭就是这个时候。和太妃不太敢吹冷风,就在画舫里嗑瓜子,叫薛从俭进来,他不听,只在甲板上站着。

莫行云也站在呢。

他太明白主子想找什么了。

湖面平静,湖心有一个画舫,可以看到画舫上站着两个人,女的妙曼,男的高大。

莫行云偷看薛从俭。果然看到他攥紧了拳头。

莫行云安排画舫加快速度,往湖心而去。

太子拿了鱼竿,忙着教朱澜钓鱼。

“你看,把这鱼饵勾上,要勾结实,要不然,那鱼吞了鱼饵就会逃走,咱们今儿就吃不上烤鱼了。”

朱澜还真不会钓鱼,所以也不用想着如何做戏。她皱着眉头看鱼饵:“看着脏兮兮的。”

鱼饵是现抓的蚯蚓,有些蚯蚓断了还在蠕动,看着有些瘆人。

太子似乎很高兴:“你们女孩子就是娇气。不过,这种事儿就该男人做。来,鱼饵挂好了,你来试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