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客人和歌姬们尖叫一声,纷纷捂住眼睛,然后从手指缝里偷看。

哇,年轻的那个身材不错,皮肤好白。

年老的那个,啧啧,好想呕吐。

杨尚心叫得最响亮:“夫君,夫君,你---你怎么了?”

赵夫人的眼睛似乎瞎了,她赶紧揉了揉眼睛:“是不是高大人?高大人?”

她这么一叫唤,就连女人们都睁开眼睛。

“哪位高大人?”

“怎么当官的还喝成这样?成何体统?”

“哎哟,这断袖,这龙阳,不成体统啊,不成体统。”

杨尚心跪在郑伯翰身侧:“夫君,夫君,醒一醒,你醒一醒啊。”

高远的随从终于挤进来,他人高马大,见到这等情况,虎躯一震,立刻用那块粉红色的桌布裹住高远,扛起来就走。

本来就是一小块桌布,他卷走了桌布,那么郑伯翰就暴露了。

白花花的一条。

众女客们和女乐手们又是一阵惊叫。

“软塌塌的,啧啧,丑死了。”

“哎哟,银样蜡枪头,屁股上没有二两肉,能伺候好女人嘛?”

“你傻啊,所以他来伺候男人啊。”

哎嘛,今晚可真热闹。

杨尚心气得简直要哭起来。

赵夫人立刻扭身背对着包间,脸色通红,羞臊难耐:“还不给他盖上。”

两个婆子扑过去,找了歌姬丢下的披帛给郑伯翰盖上。

薛从俭站在院中:“那个昏迷的人呢?带走。”

“是,王爷。”

里头的吵闹声越来越大,薛从俭等了一会儿,终于说道:“今夜无人伤亡,金吾卫将人群驱散,撤退。”

“是,王爷。”

第102章 帝国之耻

整个京城都沸腾了。

当天晚上在春风楼喝酒的食客,在春风楼里看热闹的过路客,还有春风楼的店小二和掌柜的,都是目击人。这些目击人为了彰显自己在场,添油加醋,描述那时那刻的细节。

听得人热血沸腾,又同时想恶心呕吐。

天啦,是大周闻所未闻的大新闻。

两个当官的,在春风楼里做下了无耻之事。

这两个人也不需要查证是谁,大家都知道了。就是当朝的权臣高阁老和他赏识的郑伯翰。

呸,呸,真不要脸呐。

御花园内,裕康帝一把掐断了一朵迎春花:“怎么回事?高远和郑伯翰?”

这种事,对于民间的百姓来说,就是令人兴奋的八卦,而对于帝王而言,这只能是耻辱。

民间可以有这种暗搓搓的东西,那些人还知道要脸,遮遮掩掩的背地里进行。但他们俩可是官吏,这叫裕康帝的面子往哪儿放?

高远是阁老,是权臣;郑伯翰是新一代官员,是天子门生,是裕康帝培养的下一代替换老官吏的新生力量。

他们怎么敢?

裕康帝已经察觉到了高远不对劲,所以叫薛从俭暗查。没想到还没查到他的错处,反而他私德出了问题。

今日没有早朝,然而言官们才不管这些,他们好不容易找到了点儿事干,纷纷递了折子,加急,给裕康帝看。直接把裕康帝给气得差点儿吐血。

他把薛从俭叫来,询问这个日日巡街的弟弟这件事是否属实。

薛从俭禀告:“皇兄,昨夜我下衙回府,随从禀报说平安坊春风楼有人聚众闹事,于是过去查看。臣弟到时,春风楼内甚是热闹,食客们小厮们以及女乐都往包间那边奔。包间那里,高大人和郑大人互相搂抱而睡,身无寸缕。”

至于高远和郑伯翰如何滚到一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