申延庆说:“背后那人定然势力庞大,必须得把冲儿藏起来。我们一来不知道他是谁,二来咱们力量太小,防不胜防。依我看,得带冲儿走。”

李冲立刻摇头:“伯伯,我不走。我要和澜姐姐一起面对。我不要逃走。”

申延庆严肃地看着他:“冲儿,你要冷静、理智。背后那人杀了商州一百多乞丐,为的就是杀人灭口。你澜姐姐在这里我都不放心,何况是你?你在这里,就是拖澜儿的后腿。”

李冲说道:“澜姐姐一起走。”

朱澜捏了捏他的小脸蛋:“傻,我得在这儿查明凶手。等查明白了,你也回来了。到时候,咱们一起杀了他。”

当然,这话不过是骗李冲而已。

她会自己处决太子。

就像处决新安公主一样。

本来她犹豫不决,所以来京城和申延庆商量怎么安置李冲。如今申延庆也同意送李冲离开,朱澜狠了狠心:“师父,王大哥和李秀秀来历不明,我不相信他们。他们很快就回来了,要么你带着冲儿现在就走?”

李冲立马抱住朱澜的大腿:“澜姐姐。”

满是恋恋不舍。

朱澜摸着他的小脑袋:“好好跟着师父学功夫,好好读书。”

那边申延庆就要去收拾行李。

朱澜说:“师父,我都准备好了。包袱里有足够的盘缠和干粮。等你们安顿好了,就给我来信。我去看你们。”

这段时间花钱厉害,家里的银子不多。朱澜再次后悔没去郑家把那一千多万两银票取回来。

她把家里所有的银两,金子和铜板都塞到包袱里:“师父,家里钱不多,等回头我给你们送去。”

申延庆笑:“傻丫头,那几个金元宝就够我们吃喝不愁了。你担什么心?”

李冲突然说道:“伯伯,澜姐姐,我知道哪里有钱。”

他跑到院子里那棵被烧焦的大树那里,大树年头太老了,有成年人的环抱那么粗大。李冲灵活的爬上去,在高高的主干上面扒拉了一下,拿出来一个大瓷罐子。

瓷罐烧蓝叠翠的,很好看。

这棵大树上头有个朝天的洞口,是李冲和朱澜挖出来藏东西的地方,谁都不知道。

朱澜:“这不是大舅母的糖罐子?”

李冲点头:“嗯,娘最喜欢的糖罐。”

瓷罐上面压着一大块砖头,砖头下面有个碧绿的玉盒。大树历经大火,然而瓷瓶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,里面的玉盒丝毫未损。

打开玉盒,赫然躺着一叠厚厚的银票。

申延庆:“……”

朱澜:“……”

这银票完好如初,连个褶子都没有。

“伯伯,澜姐姐,银票每张十万两,这里是一百张。”

申延庆:“……”

朱澜:“……”

一千万两银子。

朱澜脸色煞白。

太子果然是为了财。

“外祖父不是说家业都捐了嘛?怎么家里还有这么多银子?”

李冲说:“对于祖父来说,挣钱是分分钟的事。不过祖父累了,不想挣钱了。爹爹和二叔就随了他,把铺子那些生意收了收,都换成了银票。你当时在郑家,他们怕你担心,也没告诉你。”

“那这些银票怎么会放在这里?”

“那天,祖父发愁,说世人贪婪,见利忘义,甚至为此滥杀人命。所以就想烧了这些东西。我不舍得,这些都是爹爹和二叔他们的心血,于是说我来保存。祖父就把这些银票都给了我。”

“那你父亲和二叔他们知道吗?”

李冲摇头:“我想说的时候,我爹看我字没写好,把我打了一顿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