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壁的铺子里已经吵了起来,声音很大,就连大街上买菜的小摊贩都过来看热闹。

“你敢说我们朱姑娘勾引男人?我撕了你的嘴。”

章二娘指着几个老娘们怒骂:“你们滚,我们店里的布料,不卖给你们。”

章二娘表现出色,被朱澜招来做长工,给了她一个长期饭碗。昨日店里发了月钱,还发了红包,章二娘干劲更足。今日听到几个老娘们说什么“那个姓朱的姑娘,看着好看,其实还不是一坨屎,和成了家的老爷们勾勾搭搭的,不要脸。”等这种话,气得和这几人吵起来。

她双手掐腰:“谁在胡说八道,老娘不放过她。”

她个子虽矮,然而气势在那儿,一股子胸怀坦荡的劲儿。

对面的几个老娘们毫不示弱,指着章二娘:“咱们自说她,关你个小矮子什么事儿?”

章二娘胸口一挺:“就关我的事。我章二娘眼里容不得沙子。你们以后小心些,要不然我见你们一次,打你们一次。”

几个老娘们哈哈大笑:“看这位小矮子急得。又不是说你,你着什么急?莫非你和朱姑娘都看上了那有妇之夫?”

章二娘脸色通红,拿起来手头的木尺子就打过去,几个老娘们哈哈笑着往外跑,却被一人拦住:“几位莫走。”

她眼神冰冷,手握一把锋利的剪刀,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拦住店铺大门。那双锐利的眼神扫过来,带来一股朔风。

章二娘喊道:“朱姑娘,她们说你坏话,揍她们,叫她们长长记性。”

几个老娘们并不害怕,反而更加嚣张,其中一个黑袍女人挑眉:“吆,看样子长得不错,小模样挺骚啊。难怪能勾搭……”

她话还没说完,那把剪刀已经横在她脖子下面,锐利的刀锋几乎要割到她的肉。

黑袍女人当即吓傻了,她顺势跪下去:“别,别,姑娘,都是说笑,说笑。”

朱澜一脚踩那黑袍女人肩头:“谁和你说笑?我看你这嘴巴也挺骚,说出来的话无法入耳,不如剪掉算了。”

黑袍女人吓得浑身发抖:“别,别,姑娘大人大量,姑娘宰相肚里能撑船,可别和咱们这等下贱人一般见识。”

说完,扇了她自己几巴掌。

啪、啪、啪啪

其余的几个女人吓得你挤我我挤你的,就是没人来救她。

朱澜的大剪刀往里面捅了捅:“本姑娘不是宰相。所以,今日这剪刀就得见见红。”

几个女人吓得惊声尖叫,纷纷逃走。

黑袍女人跪在地上抖如筛糠:“朱姑娘,饶命啊,饶命啊。”

朱澜松开黑袍女人:“滚。以后不要让我见到你。”

黑袍女人给朱澜磕了个头,爬起来就跑。

章二娘气得追出去骂:“个生儿子没屁眼的东西,胡说八道造黄谣,一家人都不得好死。”

朱澜叫来双成:“双成,你跟着那个黑袍女人,盯着她,看她找谁。”

双成一脸疑惑地追了出去。

没多久垂头丧气的回来:“姑娘,没追上。”

朱澜冷冷一笑:“没关系,她们不敢再来。放心做生意。”

隔了两日,客人不多的时候,朱澜在店里盘点剩下的布匹,有穿着衙役袍子的男人进来,这人三十来岁,一双小眼睛精光四射,他后面跟着四个年轻的衙役,都拿着长长的木棍。

“这是咱们平安坊巡判王大人,还不见礼?”

朱澜放下卷尺:“王大人。”

王贺两眼一眯:“你是这里掌柜的?有人举报你这里卖发霉的布匹,且打压同行价格,属于恶意竞争。这件事,你怎么看?”

还能怎么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