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贤泽的指尖冰凉彻骨，原亦墨居然就在原慕隰旁边，听着他们说话。

“什么下落不明，尸体就埋在……”

“不，那里没有尸体，已经没有任何可以证明的证据了。”

“我知道我做了什么！”

“但刑事案件需要完整的证据链，即便你去自首也是一样的情况，你找不到尸体在哪里，只会被当成报假警。况且，收拾那种人渣，就是为民除害，你当时把他扭送公安机关，他一样是死刑。”

齐贤泽和他不是一路人，不想和他多说废话。

“让小隰接电话。我要见他。”

原亦墨也沉默了片刻，接着叹了口气：

“他不想见你。但我想让你看看他，来吧，他就在你这几天住的病房隔壁。”

隔壁？

齐贤泽心中骤然变得不安。

从原慕隰的别墅到私人诊所的距离很近，十几分钟的路程他五分钟就赶到了，原亦墨正站在门口低头抽着烟，地上全是烟头。

病房门紧锁，里面传来原慕隰的怒吼：

“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，他要是看到我这样，再也不会原谅我了。你总是这样，我恨死你了！”

原亦墨一口吸下去半根烟，眼神疲惫，问道：

“你说，我这个哥哥究竟做什么才是对的？看着他被欺负，看着他伤害自己，然后什么都不做吗？”

齐贤泽回：

“至少要把别人当成人。”

接着他敲了敲门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