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,没骂两句就捂着脸痛哭出声,声音嘶哑的好似一只逼到绝路又无法逃出的野兽,只能发出凄惨的哀鸣。

原慕隰没想到他到了这个时候还认不出自己,也没想到他会哭的如此绝望,冷哼了一声说:

“耍你?好好睁大你的眼睛看看我是谁。口口声声说着想见我,见了面连人都认不出来?”

齐贤泽的哭声停了下来,怔怔地看着他,无法相信记忆中的小胖墩蜕变成了如今的模样:

“你是……小隰?小隰不应该肉乎乎的……”

“对,我减肥了。”

齐贤泽僵硬的挪动到桌子前坐下,眼睛死死盯着他,几分钟后,头仰靠在沙发靠背上,想通了一切似的平静地说:

“原来如此啊。好,好,好。”

他连说了三个好,随即抬起一只手盖在脸上,一言不发。

“有什么想说的,现在可以说了。”

原慕隰知道他短时间受到很大的冲击,或许不太想开口讲话,于是伸出手指,将他领口处的信件夹了出来,带着笑意地问:

“这是什么,怎么藏藏掖掖的?你要是再不说话,我就念出来了啊。”

信封表面没有任何装饰,封面写着“原慕隰亲启”五个字,朴实无华,从里到外透着一股子浓浓的直男审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