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槿梨就爱看他打?不过自己还得故作恭敬的?憋屈样,挑眉:“不必多礼,坐吧。”

女帝一入座,沈舒忙不迭追问?:“陛下,兄长现下可有时间??”

陆槿梨喝了一口?茶,意味深长的?笑了笑:“你来得不巧,闻舟刚睡下不久。”

沈舒:“?”

“现在睡下?”沈钧迷茫的?看了眼窗外太阳的?高度,正色道,“陛下请不要糊弄草民,兄长作息规律,即便事务繁多,也断不可能到此刻才入睡。”

陆槿梨轻笑出声:“是么?”

她非常随意的?端起茶盏,又非常随意的?不经意间?露出腕骨旁边的?那枚红痕,像是开在洁白霜雪里一抹艳红的?梅。

沈舒到底是个14岁的?少年。

男女七岁不同席,元启朝12岁就开荤的?人都不是没有,他不可能真的?什么都不懂。

沈舒惊得茶盏都险些握不住:“你、您!不、这、这不可能!”

“你、您对我兄长做了什么?!”

陆槿梨手腕下压,广袖随之落下,遮住腕间?红梅,淡淡一笑:“哪有什么?不过是昨夜宫人没关好窗,进了只蚊子罢了。”

帝王居所怎么会有蚊子?

不过是敷衍他的?说辞。

沈舒咬牙:“我要见兄长。”

陆槿梨淡定拒绝:“你兄长睡下了,若真想见他,过了午时再?来。”

帝王下了逐客令,沈舒即便再?不愿也只能屈服,他魂不守舍的?被送出宫去,走出一段不短的?距离,竟没发现这回宫人带他走的?路和从前不同。

“阿梨……”

“你醒了?”

远远的?一阵风送开几个含糊的?字眼,沈舒立刻听出那是兄长的?声音。

沈舒立刻精神一紧,顺着声音朝那个方?向?望过去,帝王寝宫的?窗户不知被谁打?开了一个小角,朦朦胧胧可以看见里面的?场景。

沈舒眼疾手快的?捂住旁边宫人的?嘴巴,以眼神暗示其不要做声。

他探头?朝那小角里望去。

透过朦胧的?窗纱,殿内,身着明黄色龙袍的?少女站在窗边,从沈舒的?角度只能看见她的?背影,她的?手搭在床内青年的?肩膀上,轻轻下压:“怎么不多睡会儿?”

沈钧倚着软枕,眯着眼睛略显困倦:“方?才好像听见舒儿的?声音了。”

陆槿梨笑了笑,指尖从肩膀游离到对方?的?脖颈间?,雪白的?锁骨处遍布着昨晚的?痕迹。

指甲轻轻刮过那些痕迹,刮过的?地方?生?出些微痒意,她语调轻柔,暧昧丛生?:“那先生?要出去么?这样出去见他?”

沈钧已经有些习惯女帝时不时的?调戏,虽然依旧忍不住双耳微烫,但好歹有了些抵抗力,他抓住少女的?手掌,让她在身边坐下。

沈钧揉了揉眉心?:“舒儿年纪尚小,还是晚些……再?让他知道我们的?关系。”

陆槿梨顺着力道,把下巴压在青年的?颈窝处,嗓音闷闷的?:“可是他真的?好烦欸,隔三差五就进宫,我都找了三个先生?指导他的?功课,还特意嘱咐了他们不要留情,他居然还能跑出来。”

陆槿梨愤愤不平:“结果就拦了他十天!才十天!他怎么这么闲?生?产队的?驴也不敢这么歇啊!”

沈钧:“……”

虽然不知生?产队是何意,但驴要是真像沈舒这么昼夜不分的?工作,一定早就累死了。

陆槿梨拿手指去缠沈钧的?发,眨眨眼告状:“……他下午还要来,我还得再?想办法劝他回去,这段时间?理由都找了个遍了。先生?,你得补偿我应对他花费的?精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