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道, 没尝,给你剥的。”

陆槿梨老实巴交的说。

花生咕噜噜洒落一地,本来打算一脚碾上去的岑裕闻言, 不动声?色的转移了靴子的落点, 抬手将自己的黑刀拔了出来。

他似笑非笑道:“国师大人好像知道我要来?”

陆槿梨抢救出自?己的茶杯,拍了拍手上的碎屑, 淡定回道:“我是国师,这点小事自?然能算的到。”

岑裕来了兴致:“哦?那国师不如算算, 我接下来会对你做什么。”

陆槿梨:“这不用?算我也知道,督公大人气冲冲的来, 自?然是来找麻烦的。”

她?摊开手:“请坐。”

陆槿梨眉眼?微垂:“只不过不知我又做什么事情让大人如此生气?”

岑裕见不得她?装, 阴阳怪气道:“大人这么能算,不该什么都知道么。怎么这会儿又算不到了,反倒来问我。”

陆槿梨好脾气的笑了笑:“国师也是人, 我也不是事事都能算到, 事事都能周全的。”

岑裕盯着她?, 见她?那副不为所动的模样,心底怒火越烧越旺, 眸色却越来越冷:“所以你是打算装傻到底了?”

陆槿梨捧着茶杯喝了口水:“大人在说什么?我听不懂。”

刷拉。

刀身出鞘, 霎时抵上她?的脖颈,开了刃的刀分?外?冰冷锋利, 只要再进一寸就能轻而?易举的割开她?的血管。

“若你咬定昨晚没有?出门,那这些花生又是从?何而?来?我可不记得有?吩咐过人给你带额外?的吃食。”

陆槿梨面不改色,坐得巍然不动:“自?然是托牧朗大人给我带的,牧大人看我这里什么都没有?, 过得可怜,一时动了恻隐之心而?已?。督公大人连这也要盘问?”

“怎么?国师是在暗示我苛待你?”

陆槿梨一口一个牧大人喊得岑裕心烦。

他不信她?那些乱七八糟的说辞, 又觉得她?嘴里一句实话都没有?,实在可恶。

岑裕本就不是什么好相与?的人,哪个人进了督公府不是得脱一层皮才能出来。

他压低刀身,冷冷的瞥了陆槿梨一眼?:“既然国师大人这么喜欢牧朗,不如到时候牢房里,我让他送你最后一程?”

陆槿梨倏得抬眸:“你要将我下狱?”

岑裕凤眼?微眯:“应该说,本来我就不该将你留在督公府。”

青年上前一步逼近她?的身前,腰间配饰轻轻摇晃,背光的残阳照不进乌沉沉的瞳孔,只能窥见其中?深埋的阴翳。

到底是京城的实际掌权人,上位者的压迫感在这一瞬倾泻而?出。

“你出身青云山,青云山历来敬遵圣旨,来时你的师长一定告诫过你,不要同我这个祸乱京城的乱臣贼子同流合污。”

岑裕嘲讽的扯动唇角:“一边是传道受业的恩师,传承已?久的祖制,一边是相处不过短短几日的囚禁者,更何况还时常苛待自?己,是个人都知道怎么选吧?”

陆槿梨嘴角微抽。

既然知道苛待为什么还不改?

刀身一点一点用?力压迫颈动脉,鲜血汩汩的从?脆弱的肌肤下流淌,陆槿梨感到脖颈处传来了清晰的疼痛感。

“若你只是想同我玩玩,红颜枯骨,不过过眼?云烟,我也不介意陪你玩一场。”

“但我最恨欺骗!”

“你说不入棋局,却从?未放弃过出逃,锁链困不住你,牧朗和他的手下亦困不住你,那些话不过只是你拖延时间的说辞罢了。”

“你说昨夜从?未出门”

岑裕一把扯过陆槿梨的衣襟,将她?扯到面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