褥的床上。

水房热水器前都排着队伍,戚灼跟在后面慢慢走。旁边队伍里的大妈两手拎着开水瓶,背上还用布条缠背着个婴儿。

戚灼见那婴儿胸前围着块布料,两条绳系在脖子里,这才恍然大悟,原来狗蛋那块布料不是奇怪的尿片,而是个小兜兜。他又见婴儿头顶、脖子以及露出的肌肤上都有白色粉末,在心里猜测那是不是痱子粉。

大妈许是感觉到他的目光,也转头看来,视线落在他手里的奶瓶上。

“哎哟,你也在带娃娃吗?给弟弟妹妹冲奶?”

大妈的声音有些响,周围人都看了过来。戚灼对这些目光视若无睹,只看着前方没有应声。

大妈却没介意他的态度,继续热心地问:“你也想要背儿带?”

“什么?”戚灼重新看向了大妈。

“这就是条宽布带,但是背小孩可好使了,我儿子女儿都是这样背大的。”大妈开始讲解。

“不用,我有背包。”戚灼犹豫了下,伸手指指她背上的婴儿,“他擦的是痱子粉吗?”

“不是,是爽身粉,这避难所里面有空调,不会长痱子的。”

“避难所里可以找到痱子粉吗?”

“哟,那应该没有吧,我孙子用的爽身粉还是我随身带进来的,小娃娃嘛,虽然避难所里不热,但洗过澡后在腿根胳肢窝里扑一点挺好。”

旁边有人道:“弟弟,你要是想找痱子粉的话,可以去找军库的人要那种弥拉粉,治恶疮和止血,也能当做痱子粉。”

“但是军库不会给吧?”另外的人道。

“那倒也是。”

……

季听和白伽交谈一阵后,知道他没有了爸爸妈妈,有个纳鹰军军人舅舅,就住在避难所的军营区,每天都会来看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