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争哀其不幸,想用最快最简洁的方法去救赎她们,可那些人真的想要她救赎吗?
“娘,没错!我们为什么想要反抗,不就是因为现如今的上位者不把百姓当人,那些女人也是人呀?不能直接就这全国一半的人口,为了国家表面的安稳就先另一半于不易,这样子国家迟早会覆灭的。”
段景是被穆婉一手带大的孩子,他非常能理解现如今这种现象是畸形的,也是不该存在的,因为大家都习惯了就不管是不是错误的。
“不论是谁被关押久了,哪怕被人在解救出来时都会觉得非常不适,甚至会仇视那些解救他的人,还会觉得那些人说的是胡言乱语妖言惑众。”可能不光是那些男子包括那些女人也同样接受不了,穆婉恍然想到。
“所以你是不想姜白受到伤害,但是同样也不能偏激。”穆婉回过神来教育段景。
“那我是不是应该再给姜白好好道个歉?”段景想想心中不安。
“可以,但是没必要再在口头上刻意进行。”穆婉说,要是现在再去道次歉,这明晃晃的表示是被家长训过了吗?
“我也想过了,确实不该,我确实错了,所以我想请娘帮个忙。”段景说。
“噢?什么忙?”穆婉好奇。
“城西边有一户人家的媳妇,常年遭受相公公公婆婆的打骂,前几天实在遭不住了准备去投河,被一个士兵解救下来了,我想请娘教她一些武艺,让她能打回去。”段景说着在这个时代骇人听闻的发言。
“啊?”穆婉没想到是这种事,“这…”
“很多时候,板子不落到人身上他们就不知道疼,让这个女子做一个榜样,让其他人看到希望。”段景说。
“好。”穆婉本身想说做主他们夫妻和离,或者给她个活计,让她能养活自己,再想想也觉得没用,他所受到的迫害是来源于她的相公,没有解决掉她相公一家她才能迎来新生。
过了一月,姜白接到了下面衙门送上来的一份加急文书,自她上任以来,她还从没接受过如此着急的呈报。
姜白打开信件,惊讶的张大了嘴巴。
“你是说,城西有一户人家状告他家恶妇伤人?”姜白看着亲自送文书过来的典史。
“是,那家人惨的哟。”典史看了都觉得感同身受,哪有当媳妇这么打婆家的?
“原因呢?为什么?”姜白没忍住好奇心。
“哪有什么原因,就是那妇人恶毒至极,还敢动手!”典史满眼对那妇人的厌恶。
“没有原因?成婚五载才在近几天动手打人,你说没有原因,你相信吗?”姜白放下手中的文书,看向下面的典史。
“这妇人…”典史梗着脖子准备跟姜白辩驳两句,但看到她冷冰冰的眼神,突然哑了火。
“你们平时办案就如此这般决断的吗?”姜白发问的声音很稳,稳到典史听起来觉得后脊背一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