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姜白打断他，拿起那把剑在手中掂了掂，“这样的兵器上了战场，不出三个回合就会断裂，武器的损耗也是一笔很大的开支。”

“走，我们去郊外看看，边看边说。”

段景跟上。

马车停在郊外，走近那些搭建起来的工房，那里传来叮叮当当敲打的声音。

数十个简易烟囱里，升起黑烟滚滚，工匠们不停的捶打，汗水顺着，额头脖颈流下和煤灰混合在一起，在皮肤上留下道道黑痕。

剩下的一部分费力的拉动风箱，炉火呼呼作响，但铁水流出时仍带着杂质，冷却后的铁块表面仍有蜂窝状的气孔，显然品质不佳。

“看到那些炉子了吗？“姜白指着远处的景象，”每个炉子一天出产的铁量有限不说，而且质量参差不齐。我们需要的是能一次性炼出上千斤优质铁水的高炉。”

“就是城主在车上跟我看到的那个吗？”姜白在这一路上已经给段景简单介绍了一下什么是高炉。

“正是。”姜白点头，目光灼灼，“高炉不仅能提高产量，还能让铁质更加纯净。现在的炉子温度不够，风力不足，铁矿石里的杂质无法完全排除，所以锻造出来的兵器才会如此脆弱。”

段景皱眉思索：“城主所言极是，但这样的高炉，建造起来恐怕不易。光上面所说的耐火材料就难以寻觅，更别说还要保证风力足够强劲。”

“耐火材料啊？”姜白没忍住扯动了一下嘴角，“已经有眉目了。”

“在哪里？”段景不太理解姜白那复杂的眼神。

“你还记得咱们俩落水的那次不？”姜白问。

段景哪里会不记得？那可是第一次姜白跟他独处。

看着段景点头，姜白接着往下说，“那处河滩土质细腻，正是咱们要寻找的耐火材料中的一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