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必了,我更习惯买了布料拿回家做衣服。”陈莲现在只想隔开他俩。
眼看姜白要说话,陈莲伸手去取桌子上点心的胳膊往下压了压,只听“哐啷”一声,陈莲手边那段景给姜白倒的茶水,被陈莲的衣袖带倒了地上。
甚至有一部分飞溅到段景戴着红玉戒指的手上,段景被那冒着热气的茶水烫的嘶了一声。
姜白正要上前关心,突然听到身后陈莲小小的惊呼声。
姜白收回看向段景手指望过来,扭头看向陈莲,陈莲这时已经起身,深褐茶渍在她素白裙裾上泅开,神情惊慌无比的看向姜白。
“小白姐姐。”陈莲喃喃出声。
“没有烫着吧。”姜白看着陈莲这一身的狼狈,从袖间取出手帕来给她擦拭。
陈莲站起身,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歉意。“真是对不起,我太不小心了。”她说着,眼睛却盯着姜白,她就知道姜白一定会过来帮忙。
段景拍了拍自己被烫到的那只手:“没事没事,我去叫小二来收拾。你看看她有没有烫着。”他转身去找人,红玉戒指在阳光下闪着的微光刺的陈莲眯起了眼睛。
“还好现在衣服不太薄没烫着。”姜白检查了一下发现没有受伤,这才放心下来。
“小白姐姐,对不起我把水杯打翻了。”陈莲有些委屈又有一些难过的说道。
“只是不小心而已没关系的。”姜白安慰。
“军师不会生我气吧?我刚才好像把他的手烫着了。”陈莲故作无辜。
“军师不会那么小气的,你放心。”姜白说。
“那我就放心了。”陈莲意有所指。放心?放什么心?姜白没想明白,段景已经带着小二回来了。
三人之间的气氛微妙地变了,小二麻利地收拾着碎片和茶渍退了出去,赔着笑退了出去。三人再次落座。
“军师抱歉,我不小心把茶杯打翻了。”陈莲委委屈屈的给段景道歉。
“不用谁都有不小心的时候,陈莲姑娘你没烫着就好。”段景还以为小姑娘害怕,开口安慰,还宽慰似的倒了杯新茶推过去。
“可你的手都红了。”陈莲继续发力。
段景低头一瞧,指尖确实泛着红,但远不到要大惊小怪的地步。他刚要开口,陈莲却先插了话:“哎,要不我去买点药膏?工作给军师的赔礼了。“
“用不着。“段景笑着摇头,“这点红印子,喝口茶的功夫就消了。“
陈莲看着段景的手背轻咬下唇,表情看起来很是愧疚:“小白姐姐,我真的不是故意的。“
“军师人和善脾气好你不用想太多。”姜白说,她还以为陈莲是把人家烫着之后愧疚,在这里连声安慰。
也想不通今天段景为什么这么为难一个小姑娘。
“真不用。”段景总觉得姜白看自己的眼神中带有几分谴责。
为了转移质量人的注意力,段景提议:“要不等会儿咱们改去布庄?陈莲不是喜欢自己裁衣吗?正好从那里挑些喜欢的布匹,这马上快入夏了可以做些衣服。”
“好啊。”姜白答应下来。
陈莲也同意,这次她没再反对,段景都说到这个份上了,如果自己再拒绝,那就显得不合适了。
三人结账离开茶馆,走在街上。段景自然地走在姜白身侧,时不时指着路边的新鲜事物,两人几句话就拐到平城的公务上,陈莲根本插不上话。她刻意落后半步,目光阴沉地盯着段景的背影。
“姜白,你看那个风筝多漂亮!”段景指着一个摊位上色彩斑斓的蝴蝶风筝给姜白看。
他记得在彭城四五月的时候,有很多世家小姐都爱去城郊放风筝。要是姜白喜欢他就能邀请姜白一起去城郊放风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