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打来打去,早就是寻常事了,这几日也就是因为林旗成亲安分了下来,现在是要故态复萌了。

林旗笑道:“放心,吓不着她的。”

她会怕才怪了,说不准还要借机兴风作浪。

“怎么就不听劝呢,你知不知道……”老管家饱受那群家将随时动手打架的苦,急得直接说道,“他们要是自己打也就算了,方才可是撞上了音音小姐的丫鬟,不知道的还当咱们府里的人故意给新婚夫人下马威呢!”

这话确实提醒了林旗,他道:“喊习惯了,我方才都没注意,是该改口了。”

老管家一口气险些没上来,见林旗还不去处理,抚着胸口让人扶自己出去了。

这个片段并未对厅中二人造成什么影响,等人退下了,林旗问:“找我何事?”

温絮之这次直接答了,“明昌侯府的事情,你从头到尾未露面,但处处都有你的影子。是你帮着周明夜算计我,让我出面对付周遗的,是不是?”

林旗承认,“我救过你一次,也利用了你一次,算是恩怨两消。”

“你利用了我,但这事于国公府并无损害,反倒让明昌侯府彻底消失。”

林旗对此不置可否。

温絮之眉头紧紧皱着,饮的是茶,他却似醉了酒般面露颓态,再去端茶盏,想起茶水已尽并未添新,随手将茶盏推开。

青釉白底的茶盏在桌上滚了半圈立住,他问:“我来是想问你……周明夜去了哪里?”

林旗面色沉静,坦言道:“你问错人了。”

他知道周明夜身处何处,可周明夜是姜榆的好友,就算温絮之没有歹意,他也不会未经允许擅自将周明夜的行踪告知,更何况,他很清楚周明夜刚恢复了正常的生活,并不想被人打搅。

“我不会做什么,只是想见见她。”

“你问错人了。”林旗重复道。

温絮之陷入了沉默。知晓周明夜下落的无非就这几人,其中姜榆是绝对不会告知他的,再一个是姜夫人,可是先前他意图强闯姜府审问姜榆,已经把姜夫人得罪了,这条路也行不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