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为她没有对他弃若敝履而庆幸,又为自己如此容易满足而心惊。
江宝嫦不置可否,道:“有私情如何?没有又如何?这重要吗?”
尚氏自觉找到了江宝嫦的弱点,道:“你和珲儿眉来眼去,常常在半夜私会,还想谋害亲夫,往陆恒的饭菜里下毒。陆恒若是知道了,会怎么看你?陛下若是知道了,少说也要判你个流放之刑,你一个娇滴滴的女儿家,吃得了千里跋涉的苦头吗?”
陆恒听到“谋害亲夫”四个字,惊愕地睁开眼睛,胸中翻腾的情绪变得更加复杂,嘴里直发苦。
江宝嫦掀起脸皮,淡淡地看了尚氏一眼,道:“杀人的计划是你们母子主导的,我充其量只算个从犯,你就不怕我咬出你们两个,来个同归于尽吗?再说,我又没有真的动手,此事仍有转圜的余地。”
尚氏正是担心牵连到自己和陆珲,才没有在众人面前揭破这件事。裙952160283婆.海廢日埂
如今,她趁着只有两个人在场的机会,压低声音威胁江宝嫦道:“你有证据证明此事和我们母子有关吗?拿什么同归于尽?江宝嫦,你是聪明人,可惜太贪心了些,你心里清楚那五十箱砖头是怎么回事,知道珲儿是冤枉的。”
她坐在江宝嫦身边的椅子上,不再扮演慈母,眼底闪烁凶光:“我告诉你,想分家可以,想让我吃下这个哑巴亏,赔你一百万两银子,绝对不可能!”
江宝嫦面无惧色,镇定地道:“那么,您有证据证明我要杀夫吗?”
“以你的心计,那瓶毒药应当还没有被销毁吧?”尚氏警惕地观察着江宝嫦的表情,试探道,“我立时派人回去,把你的院子翻个底朝天,将那个瓶子翻出来,便足够定你的罪。”
尚氏又道:“忘了告诉你,那药十分难得,是我从一个西域商人手里重金买来的,那商人已经离开汴京,不知去向,所以,你休想攀扯到我身上。”
江宝嫦忽然低低地笑了。
“是么?”她探手入袖,取出一只小巧的瓶子,托在白嫩的手心,“侯夫人不必大费周章,您说的毒药是这个吗?”
尚氏目光下移,看清瓶子的颜色,叫道:“不对,不对,我给你的明明是……”
“您给我的明明是绿玉瓶,如今怎么变成了红瓷瓶,是吗?”江宝嫦亮出杀手锏,“说起来,多亏您的儿子体贴,他知道我下毒失手,非但没有怪我,还跑到外面,从江湖郎中手里买下这瓶砒霜,偷偷塞给了我。”
“侯夫人,您猜那位江湖郎中现在何处?”她嘴角的笑意加深,在这一刻锋芒毕露,像一把终于出鞘的神兵利器,“您要是不肯认下我今日指控的所有罪名,陆珲的性命可就难保了。”
尚氏大惊失色,身子后仰,连着椅子一起摔倒在地,发出“咚”的一声闷响。
江宝嫦平静地注视着尚氏。
很多人都以为,她想要的很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