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!”
“这是什么药?”江宝嫦接过玉瓶轻轻晃动两下,听到“哗啦哗啦”的流水声,先是疑惑,继而大惊,“你……你想让我谋害亲夫?不,我不敢!万一被人发现,可是要先骑木驴游街,再受千刀万剐之刑的!”
“嫂嫂别害怕,别害怕!”陆珲也觉得尚氏所出的主意对江宝嫦而言有些残忍,连忙好声好气地哄劝她。
“你听我说,此药从一种名为‘箭毒木’的树上提取而来,十分罕见,只消服下几滴,便可于顷刻间夺人性命。最妙的是,服药者觉得心口憋闷,四肢发麻,还当自己生了急病,根本意识不到是中了毒,仵作过来验尸,也会当成暴病处理,没人为他伸冤。”
江宝嫦连连摇头,颤声道:“我虽然讨厌他,却从没想过害人性命。二弟,咱们就没有别的法子吗?非要走到这一步不可吗?”
“没有别的法子。”陆珲杀意已决,斩钉截铁地道,“事到如今,不是他死,就是我活,没有第二条路可走。”
“我知道我在为难嫂嫂,可嫂嫂仔细想想,你跟他过得到一起吗?他当上世子之后,会忘记你们之间的不愉快,真心实意地对你好吗?还是会变得更加傲慢无礼,对你颐指气使?”他不遗余力地怂恿着她,“结果了他,你依然是昌平侯府的大少夫人,是我的好嫂嫂,是母亲喜欢的好儿媳,日子只会过得比现在更舒坦。”
江宝嫦睫毛微颤,似乎被陆珲说动,握紧手里的玉瓶,问:“这是母亲的意思吗?”
“没错。”陆珲点了点头,笑道,“母亲知道了咱们两个的事,既高兴又后悔,高兴的是我们情投意合,后悔的是当初一念之差,把你许给了丧门星。她说,只要你办成这件事,她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让我兼祧两房,和你关起门做正经夫妻!”
兼祧两房,也叫“一子顶两门”,指的是一个男子同时继承两家宗祧,迎娶两房妻子,替兄弟承继香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