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来。
“云生!”程苑惊叫着抱住季云生的腰,和他一起滚到地上,空出来的那只手下意识地垫在他脑后,避免伤及要害。
浴桶被季云生踹倒,温热的水洒了一地,打湿程苑的衣裙和发尾,把她变得和他一样狼狈。
“云生,你没事吧?”程苑伏在季云生身上,一条腿卡在他腿心,察觉到阳物又一次变硬,暗叫糟糕,“云生,云生!”
“阿苑姐姐,我……我好想跟你做夫妻啊……”
季云生依旧紧闭着眼睛,眼角却渗出两大颗晶莹的泪珠,坦白道:“我的反应跟春药最多只有一半关系,另一半是因为你……从十四五岁的时候,我就对你有了非分之想,一看到你就浑身发热,小腹发紧……”
“我还经常躲在你房间的窗子底下听墙角,听你和二师兄闲话家常、说笑、亲热,听你发出好听的呻吟,对着墙壁射了一回又一回……”
程苑的脸上浮现出羞恼之色,回忆起昔年和林开诚的恩爱缠绵,又有几分伤感。
“够了,不要再说了。”她低声喝止季云生,“那时候你年纪小,不懂事,我不会跟你一般见识。”
“可我现在已经不小了啊,我过完年就满二十八岁了,对阿苑姐姐的感觉还是一点儿没变。”季云生终于睁开眼睛,望着她的目光清澈而执着,“阿苑姐姐,我真的不能跟你做夫妻吗?真的一点儿可能都没有吗?”
程苑扛不住他的热情,移开视线,语气冷硬:“我忘不掉阿诚,成亲那日,我们便对着彼此立下誓言,要做三生三世的夫妻。”
“那、那如果我不求来世,只修今世呢?”季云生大着胆子握住程苑的手,按在自己赤裸的心口,“阿苑姐姐,你们今生缘分已尽,就让我替二师兄陪你度过接下来的几十年,好不好?”
“你不用强迫自己忘记二师兄,我把他当成兄长,也不会忘记他,咱们每年都可以一起拜祭他。如果以后我们有了孩子,让孩子跟着二师兄姓‘林’也好,跟着你姓‘程’也好,我都不在意。”
程苑沉默许久,挣扎道:“云生,这对你不公平。”
“我不在乎公不公平,我只在乎能不能跟阿苑姐姐在一起。”季云生梗起脖子亲吻她的脸颊、她的脖颈,态度虔诚恭敬,动作小心翼翼,“阿苑姐姐,你要是实在过不去心里那一关,就把我当成二师兄的替身吧。”
“我知道二师兄是什么样子,有什么习惯,虽然不可能模仿个十成十,五六分还是没什么问题。”
季云生的目光变得深情,像是忽然换了个人,低低地道:“阿苑,我不在的这些年,苦了你了。”
程苑浑身一震,像一把已经绷了太久、终于得以松懈的弓一样,靠在季云生肩头,小声抽泣起来。
季云生如获至宝,小心地环住程苑的身子,把她抱到床上。
他的亲吻生涩而温柔,一点点吮去咸涩的泪水,在微黑而俏丽的脸皮上流连不已,双手慢慢解开她的衣带,贴上温热的肌肤。
“阿苑,你瘦了。”季云生努力压抑着内心的酸楚,学着林开诚的语气和程苑说话,“怎么身上多了这么多伤?好不容易回京一趟,不妨多住几日,让云生给你好好补补。”
程苑又哭又笑,止住季云生的动作,道:“好了,你不用学他,学得再像也不是他。”
她捧住季云生的俊脸,没有错过他陡然黯淡下去的目光,长叹一声,道:“云生,做你自己就好。”
季云生摸不准程苑的意思,不知道自己是该继续还是该停手。
不过,程苑替他做了决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