拦,“你别忘了,你还在孝期,这样于礼不合……”
“……还有十七天。”陆恒剑眉紧皱,汗水从脸上滑落,滴在江宝嫦的耳边,“我来临安之前,使宫人把先皇后所住的中宫重新修整了一遍,改名叫‘椒房宫’,等咱们回到汴京,你就住在那里好不好?”
江宝嫦从未想过自己兜兜转转还是要住进幽深的宫城,既不安又感动,不忍扫他的兴,轻声答应道:“好。”
陆恒得了江宝嫦这一个“好”字,又高兴起来,眉眼舒展,脸上带笑。
他侧躺在她身边,拉着那只探索过自己上半身的玉手,按在裤腰上,涎着脸道:“宝嫦,我裤子里面的旧伤更多,疼得更厉害,你帮人帮到底,一并揉了吧?”
江宝嫦既羞耻又惊慌,啐了他一口,骂道:“你要死……你……”
她觉得“死”字晦气,急急忙忙改口道:“别胡闹了,你到底喝醉没有?再这样捉弄我,我就要生气了。”
“我没有捉弄你,我说的是真的。”陆恒强行将香软滑腻的手塞进亵裤,贴着江宝嫦的耳朵,往里面轻轻吹了口热气,“宝嫦,这里真的很疼,疼得发胀发热,不信你摸摸。”
他不是重欲的人,面对她的时候,却总是控制不住沸腾的气血。
江宝嫦骂又骂不出,挣又挣不开,只能紧闭双眼,由着陆恒摆弄。
她没有章法地乱揉一气,偶尔还泄愤似的加重力道,他不仅不生气,还一个劲地夸她做得好。
她被陆恒烘出一身的汗,手心也变得黏腻,好不容易熬到他发泄出来,总觉得自己落了下风,恨恨地张口咬住他的脖颈,在蜜色的皮肤上留下一圈整齐的牙印。
陆恒不挣扎也不呼痛,靠在江宝嫦肩上闷闷地笑出声,赞道:“我浑身上下一点儿都不疼了,还松快得很。江神医药到病除,妙手回春,果然名不虚传。”
江宝嫦嫌弃地把手上的秽物抹到他的裤子上,道:“快,快叫她们端水进来,我要洗手。”
这时,天边闪过白光,随着“轰隆”一声巨响,大雨倾盆而下。
“下这么大的雨,不必麻烦她们了,相公亲自伺候你。”陆恒还和以前一样,不喜欢丫鬟在身边服侍,起身穿衣点灯,端起木盆朝外走去。
江宝嫦抬起那只被陆恒弄脏的手,半嫌恶半好奇地远远嗅了嗅,被似麝非麝的味道呛得呼吸不畅,连忙推开窗子通风换气。
湿漉漉的水汽混合着青草的腥香、桂花的甜香扑到江宝嫦脸上,目之所及全是浓得化不开的黑暗,她的头脑恢复清醒,身子冷得打了个寒颤。
“穿得这么薄,也不怕着凉?”陆恒捞起带着二人体温的被子盖在江宝嫦身上,把装满热水的木盆送到她面前,伺候她洗手,“这边的局势暂时稳定下来了,我打算五日之后,带着文武百官迁回汴京。”
江宝嫦仔仔细细地搓掉指缝中的黏液,问:“那些人都肯听你的话吗?临安、平江、应天等地的知府和三皇子过从甚密,难保没有异心。”
陆恒托着干净的帕子,一根一根手指擦过去,道:“我跟方老先生商量过,先帝重用的老臣中藏着许多蠹虫,又有不少贪生怕死之辈,不过,他们之间拉帮结派,盘根错节,牵一发而动全身,不好贸然处置。”
“所以,我只能先软硬兼施地应付着,尽快扶植一批年轻有为又没有根基的新人,等他们渐成气候,再慢慢和那些老臣清算。”
还有一些事,陆恒不想告诉江宝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