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,往船上看去,“怎么不见千机?”
“千机受伤了。”江宝嫦并未反抗,而是小心翼翼地回握了他一下,玉脸浮现红晕,“殿下,您是坐马车过来的吗?咱们能不能换个地方说话?”
“好,好。”魏怀安被失而复得的喜悦冲昏头脑,对她百依百顺,“我准备了你爱吃的点心,还把那套棋具带了来。前两日我从古籍上看到一张残谱,无论如何都想不出破局之法,你待会儿帮我看看。”
江宝嫦登上马车,扑进魏怀安怀里,一边抽泣,一边把自己在汴京的遭遇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。
“我觉得他认出我了,但我抵死不认,他又变得有些不确定。”她做出一副后怕的样子,搂着魏怀安的腰不肯放手,“当时,我真怕他杀了千机,把我软禁起来,和殿下彻底撕破脸。”
“听起来他很思念你,很在意你,怎么也不至于把你关起来吧?”魏怀安抱着温香软玉,觉得气血翻腾,情难自已,说着怀疑的话,却低头蹭了蹭如云的青丝,“月儿,你为什么选我,不选他?”
派江宝嫦出使的时候,他真的想过借这次机会杀掉她。
他自幼严于律己,又在寺庙里苦修了七八年,受戒持斋,清心寡欲,越喜欢她,便越不能接受感情用事的自己。
再说,聪明的女人很难控制,一不留神,就会变成刺向要害的刀剑。
所以,他想出这么极端的方式试探江宝嫦。
如果所有的郎情妾意都是假的,她肯定会抓住机会,向陆恒求救。
到时候,千机按照他的命令,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她,栽赃到陆恒身上,他就能以此为借口,名正言顺地出兵讨伐。
然而,江宝嫦离开临安之后,一想到很有可能再也见不到她,他竟觉得心里空落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