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里话:“静月跟别的女人不一样……”

德妃脸色大变,低喝道:“我早就看出你不对劲,你还哄我说你跟她之间清清白白,我看你是昏了头了!怀安,她有什么好?嫁过人也就算了,她的表姐还是你父皇的嫔妃,辈分这么乱,好说不好听,你何必因小失大,为了那么一个人,让别人戳你的脊梁骨?”

魏怀安辩驳道:“她已经更名换姓,和陆恒一刀两断,她的表姐也音讯全无,说不定早就死了,您不提我不提,再过几年,还有谁知道她的来历?”H蚊*全偏[68,45*7刘四9·5

德妃见魏怀安态度执拗,硬的不行,只能来软的,哭道:“怀安,你向来心狠手辣,主意又正,才十二三岁大,就敢瞒着我服毒装病,剃度出家,害得我日夜悬心,险些去掉半条命……你对亲娘还那么狠心,一点儿口风都不漏,如今怎么对一个外人心软起来?你就不怕她见人说人话,见鬼说鬼话,哪一日朝你后背捅上几刀,要了你的性命吗?”

她死死抓住魏怀安的手,指甲陷进他的手心,刮出一道道血痕,声泪俱下:“怀安,咱们娘儿俩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,眼看着就要苦尽甘来,可不能毁在一个女人身上!你听母妃一回,舍了她吧!天家无真情,你可以宠幸任何一个女人,但绝不能发自内心地喜爱她们,信任她们,和她们推心置腹,无话不谈!”

德妃的话语犹如当头棒喝,令魏怀安猛然清醒过来。

母妃说的没错,他怎么能确定江宝嫦没有异心?

她聪明剔透,八面玲珑,浑身上下都是心眼,又精通医理,若是真的像母妃所说的一样,蓄意获取他的信任,在他毫不设防的时候暗下杀手,他躲得过去吗?

魏怀安的脸色变了几变,对江宝嫦动了杀心。

他按照计划,紧锣密鼓地安排江宝嫦出使,却在临出行的时候,把她叫进书房,指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道:“静月,这是从小便跟在我身边的暗卫,名叫‘千机’,精通易容之术,身手也不错。你坐下来,让她帮你乔装打扮一番,这一路就由她贴身保护你的安全。”

江宝嫦好奇地打量了妇人一圈,温顺地坐在椅子上,由着对方的巧手在脸上捏来捏去。

一个时辰之后,她变成不苟言笑、眉眼带出几分冷淡的中年女人,和“静月居士”的名号相符,一看就像方外之人。

魏怀安带着几分不舍,轻轻抚过江宝嫦的肩头,又握住她的手,叮嘱道:“路上小心,我等你回来。”

江宝嫦对他行礼告退,千机紧紧跟了上去。

江宝嫦不知道,魏怀安对千机下了一道命令

倘若她在陆恒面前失态,抑或陆恒认出她的身份,便当场要了她的性命。

第一百四十三回 目断魂销恋恋难舍,日换星移孤傲不群

第一百四十三回 目断魂销恋恋难舍,日换星移孤傲不群

江宝嫦这次出使,带了十名文臣武将、二十侍女、三百精兵,看似一呼百诺,气势非凡,可随行的人里,没有一个她熟悉的人。

马车缓缓驶出临安城门,身后忽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。

崔行策带着薛毅、淳于越二人纵马赶来,把装满银锭的袋子抛给马车左右的兵士,道:“我们是来给静月居士送行的,请各位军爷行个方便。”

江宝嫦掀起车窗的帘子,露出一张陌生的脸,道:“阿策,不必送了,快回去吧,别误了你们的正事。”

崔行策怔怔地看着江宝嫦的模样,意识到什么,打了个冷颤。

淳于越跳下马背,两手紧紧抓住车窗,跟着马车往前跑,面具上的蛇鳞在日头的照射下隐隐发光,双目因极度的恐惧而充血,嘶声道:“静月居士,您要去哪儿?做什么?何时回来?

他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