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叶,难免娇纵些,多哄着点儿也就是了。”江宝嫦把玉佩交给她收好,柔声安抚,“你别怕,以后她过来的时候,想法子避一避,让白芷她们几个伺候。”
云苓感激地点点头:“多谢小姐体恤。”
从这日起,端阳公主三不五时往崔府跑。
她看不惯江宝嫦从容自若的样子,总是横挑鼻子竖挑眼,不遗余力地找麻烦,见她摆弄新奇玩意儿,又控制不住地凑上前,问个不住。
偶有一日,江宝嫦和崔妙颜、孟筠坐在海棠树下的石桌前,商议开绒线铺子的事,恰好被端阳公主听见。
她好奇得双眼放光,急道:“既有这么好玩的事,为什么不叫我?”
“我们做的是小本生意,赚不了多少银子,妹妹若是看得上,不如参一股?”江宝嫦渐渐摸透端阳公主的脾气,着意挑她感兴趣的话说,“妹妹家学渊源,想必十分擅长经商买卖,到时候妙颜姐姐和阿筠妹妹在家里琢磨配色、领着绣娘们纺织绒线,咱们两个在外头选铺面、看行市,假以时日,说不定能小有盈余。”
“好!就这么说定了!”端阳公主摩拳擦掌,用力拍了下桌面,“我出五万两!”
孟筠檀口微张。QQ/群⒌巴0641⒌0⒌'
崔妙颜震惊地看看端阳公主,又看看江宝嫦,小声问:“宝嫦妹妹,你们经商之家都这么大手大脚吗?”
江宝嫦哭笑不得,拉住端阳公主,道:“用不了这么多,你跟我上街瞧瞧就知道了。”
第二日,来到汴京三个多月的江宝嫦头一次出门。
[注]铜权:铜制的秤锤,这里代指经商。
第十二回 登徒子掷果盈车,少年郎追影逐香
第十二回 登徒子掷果盈车,少年郎追影逐香
也是事有凑巧,这一日,陆恒正跟新认识的朋友们在酒楼听人说书。
他闲得发慌,又实在缺银子使,将目光投向城门口的悬赏告示,连抓了三四个小毛贼,一来二去,和皇城司的几个护卫混出点儿交情。
赏金虽然不高,到底够他置办两身看得过去的衣裳鞋袜,喝碗粗茶,偶尔还能给说书的先生打赏几枚铜板。
护卫们知道陆恒处境艰难,不许他破费,凑银子要了一桌酒菜,几个人一边吃,一边闲谈。
正说到投机处,一个穿着护卫服的年轻男子急匆匆走进茶馆,招呼同僚们出去当值:“快别吃了,吏部崔大人家里的表小姐出行,头儿让咱们过去照应照应,免得出什么乱子。”
陆恒纳罕道:“哪位崔大人?皇城司纵然肩负守卫内城之责,也不该管这等杂事,他的架子也太大了。再说,既是千金小姐,必有家丁护送,光天化日,朗朗乾坤,能出什么乱子?”
那年轻男子对陆恒倒也客气,拱了拱手,道:“陆公子有所不知,崔大人家里的表小姐和别个不同,身家丰厚,腰缠万贯。虽说这是天子脚下,万一有人被钱财迷了眼,图谋不轨,咱们也得有个防范。”
陆恒明白过来,问:“你说的是那位带着五十箱金元宝独自上京的江小姐?”
“正是。”男子冲他点点头,领着护卫们像一阵风似的离开酒楼。
陆恒思索片刻,招来金戈,道:“咱们也去瞧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