阵,意识到陆景铭早就知道了他对韶仪做的事,恨他入骨,这一回决计不能善了。

昔日情同手足的君臣,如今反目成仇,面目全非。

“朕要见完颜烈。”魏玄勉强稳住心神,不肯与陆景铭纠缠下去,“告诉完颜烈,他想要什么,尽管开口,只要能放朕回国,朕绝无二话。”

“我费尽周折,走海路给完颜烈运来那么多兵器火药,提出的条件之一,就是把你交给我发落。”陆景铭皮笑肉不笑地打消魏玄的念头,“再说,完颜烈忙着借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攻打大弘,没有时间过来见你。”

他从身后拖出一个鼓鼓囊囊的布口袋,里面起起伏伏,似乎装着活物:“魏玄,咱们好歹做了一场兄弟,也有一点儿情分,我给你带了一份大礼,希望你喜欢。”

魏玄察觉出不对,惊声道:“你要干什么?大胆!放肆!”

陆景铭解开收口处的绳子,将袋子里的东西一股脑倒进水里。

二三十条手指粗细的红点锦蛇一进冰水,便激烈地扭动起来。

很快,它们感知到人体的温暖,争先恐后地朝魏玄的方向游来,吐着紫黑色的信子,发出“嘶嘶”的响声。

“快来人、快来人护驾!”魏玄惊恐地晃动着臂间的镣铐,顾不上手腕传来的剧痛,抬脚踢向锦蛇。

蛇类畏寒趋热,动作又灵活,魏玄刚踢开一条,便感觉到好几条蛇钻进裤腿,盘在他的大腿和小腿上,朝着皮肉狠狠咬了几口。

“啊啊啊!”他痛叫出声,愤怒地瞪着陆景铭,“等朕出去……一定要将你……将你千刀万剐,挫骨扬灰!”

“你先活下来再说吧。”陆景铭欣赏着魏玄的惨状,胸中快意至极,“这些蛇虽然没有毒,却被我饿了好几天,凶猛得很。还有,你在这水里泡上十天半个月,别说奸淫臣妻,就连正常行走都是难事。”

“至于出去?”他眯了眯眼睛,连连冷笑,“完颜烈父子为了这一日,筹备了二十多年,打磨出十万铁骑,如今边关群龙无首,人心动荡,只怕过不了多久便会被金兵夷为平地。你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好太子守得住江山吗?更不用说,还有……”

陆景铭只说到这里,便戛然而止。

说话间,魏玄被群蛇缠身,前胸、后背、腰腹和双腿全是细小的血口,疼得连声吸气。

他被“十万铁骑”这四个字震慑心神,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慌中

陈扶已死,边关的主事之人只剩俞献和常福寿,他们真的能力挽狂澜,守住关隘,想办法营救自己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