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。
他听到陆景铭野兽般的粗喘和她动情时柔媚的叫声,一对新人颠鸾倒凤,鱼水相欢,说不完的情话,度不尽的春风。
身为王孙贵胄,天之骄子,魏玄第一次尝到求而不得的痛苦。
他失魂落魄地回到东宫,疯了似的把贴身服侍的宫女淫了个遍,却始终找不到偷窥时的紧张与悸动。
后来,魏玄迎娶了端谨有余、风情不足的皇后,在她病逝之后,又纳了国色天香的贵妃和许许多多的美人,有了自己的子嗣。
他竭力忘记韶仪,竭力像以前一样把陆景铭当兄弟。
直到母后崩逝,外命妇们入宫祭拜的那一日,韶仪哭得昏死过去,被宫女们抬到殿后休息,他实在忍不住,掀起床帐看了她一眼。
她像洞房花烛夜一样,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,双目紧闭,脸上残留泪痕,肌肤白皙柔嫩,像一朵任人采撷的玉芙蓉。
一直压在魏玄心底的不甘、怨恨、嫉妒、思念全都翻滚出来,他想到自己身为天子,富有四海,却连心爱的女子都无法留在身边,便控制不住内心的戾气,做了不应该做的事。
他强暴了她。
韶仪在中途惊醒,使出浑身力气抵抗,甚至拔下发间的金簪意图自戕。
魏玄夺走金簪,把她按在只蒙了一层薄纱的菱形隔断上,当着那么多外命妇的面,近乎残暴地一遍遍占有她。
她若是再刚强一些,叫出声音,便可顺利脱困,与此同时,也会令他颜面扫地,令昌平侯府蒙羞。
若是再软弱一些,顺着他的心意,便不会遭受诸多苦楚,说不定还能凭借他的宠爱,享受一世尊荣。
可韶仪紧咬嘴唇,咬得下唇流血,水葱似的指甲因挣扎而折断,始终没叫一声,更没有迎合魏玄的侵犯。
事毕,魏玄也觉后悔,亲自为她穿戴整齐,握着鲜血淋漓的玉手,问:“今日都是朕不好,你希望朕怎么补偿你?”
她的眼睛呆滞地看向虚空,过了很久很久,才哑声回答他:“臣妇不明白陛下的意思,今日什么都没有发生,臣妇该回家了。”
魏玄知道韶仪心里只有陆景铭,打算吃下这个哑巴亏,既愧疚,又暗暗松了口气。
那之后的许多个夜晚,他总是不能自已地回忆起她的滋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