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萧朔搁下茶盏,“这几日,朝中在议我该不该去。”
云琅一手垂在身侧,虚握成拳,轻攥了下。
这种外殿值守,说是皇子晚辈,其实也并不严格,非要是皇上自己的儿子。
本朝皇室子嗣向来不旺,只要同皇族沾亲,都会来走个过场,云琅是皇后本家孙辈,当初人头不够,都被硬拉去守过几次。
“这有什么可议的。”梁太医久在宫中,知道规矩,“你是端王血脉,皇上的亲侄子,为何不能去?”
萧朔:“大庆殿是祭祀明堂、恭谢天地的地方,行国之大礼。”
梁太医莫名:“那又如何?”
“我少年失怙,满门不幸,身上有怨恨盘踞、弥天血气。”
萧朔不以为意:“不吉。”
“什么道理?!”梁太医按捺不住,恼火道,“从来也没有这等乱七八糟的说法!你”
云琅没摸着茶,有些无奈,干咳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