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下不动声色,缓声追问:“是何关系?”
云琅有些莫名:“老太师不知道?”
庞甘冷笑一声,正要开口点破这两人的勾当,云琅已经继续说下去:“我爹害死了他爹,害死了他娘。”
云琅稍坐起来,耐心给他讲:“他爹一清二白,罪名是我爹诬陷的,谋逆是我爹栽赃的。”
庞甘原本还凝神听着,却不想竟又被他戏耍一次,怒气冲心,咬牙呵斥:“竖子!你”
“端王府上下四十余口回京奔丧,途中又遭山匪截杀,手段残酷非人。”
云琅缓缓道:“端王血脉,只剩他一个。”
庞甘盯着他,枯瘦肩背起伏,脸色隐隐发青。
“我与琰王。”云琅帮他总结,“生死血仇。”
当年旧事被这般赤裸提及,极端惨烈慑人,刑台上下一时都跟着静了静。
云琅没再往下说,抬头向云边看出去。
天色阴沉,眼见着还要落雪,厚重云层一叠接一叠蔓到山头。
隐约可见一线天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