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朔静了静心:“给我一碗。”
“小侯爷那次说的,上了战场喝的那种烈酒?”
老主簿一阵为难:“还不曾,那酒酿得粗劣,汴梁是不卖的……”
萧朔闭了闭眼,用力靠向椅背。
“王爷,您伤处尚未收口,不可受压。”
老主簿忙拦他,有些着急:“这不是梦啊,您的确同小侯爷拼出了如今这般局面,那誓书叫开封尹看过了,是真的,给藏小侯爷的密室里了。您护住了小侯爷,殿前司和咱们府上都没事。什么也没弄丢,一个人都没出事,都好好的……”
萧朔阖了眼,低声冷嘲:“我几时竟有这般好运气。”
老主簿话头一顿,被萧朔的话牵动心事,胸口蓦地满溢酸楚,竟没能说出话。
“如今府外。”
萧朔道:“朝中是何态度?”
老主簿没料到他忽然问这个,一怔,揣摩着道:“不很明显,皇上”
萧朔平静道:“皇上拿捏不准,一时竟也没了处置。只将诸事搁置,说是大理寺不慎走了睡,叫开封尹草草结案了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