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受了一通严厉斥责,灰头土脸过来,咬着恼恨揪起他:“你是以为……你想死就能死了?”
云琅想做的事,已有太多做不成了,想不通怎么连着一桩也不行。他已累得很,看了大理寺卿一眼,又阖了眼。
一旁狱医颤巍巍道:“大人,他如今命只剩一丝,只怕碰狠了都”
“说!”大理寺卿压着火气松了手,寒声道,“你回京是为的什么,受了谁的指使?!”
云琅跌回椅子上,垂了眸,慢慢蕴着内力。
“当年的事,你知道多少!”
大理寺卿步步紧逼:“你是为了替镇远侯府翻案,才潜回京城的吗?还是为了向皇上复仇……”
云琅身上内力已极稀薄,零星汇聚了,朝心脉撞过去。
狱医在边上盯着,眼看云琅胸肩微微一颤,唇角溢出血来,心惊肉跳:“大人!不可,快叫人封住他内力”
大理寺卿目光一紧,厉声道:“来人!”
云琅睁开眼睛,看着应声上来的黑衣人,咳着血,戾意压都压不住地溢出来。
既然哪条路都不准他选,这条死路,总是他自选的。
他早就该死,在当年的文德殿,受了那一袭披风,跪下来劝萧朔的时候,就该把命还回去。
苦熬了这些年,如今竟连死都不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