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光脚,穿着飘逸纱裙的女人正在采花。

她的身形窈窕秀美,容貌十分年轻美丽,唯一能看出和其他鲛人不一样的,就是那头长及脚踝的长发已经全部变成了银色。

穆星想了想,也将鱼尾变成了双腿,上了地面。

“祭司奶奶。”穆星喊她。

祭司抱着花看过来,笑了起来:“小星星来了啊。”

她笑得很温和,不过和碧翡那种天性温柔没脾气不一样,而是看清世事之后的通透,对年幼生命的喜爱和纵容。

她走过来,递给穆星一枝花,牵着他坐下。

面前的石桌上摆着几盘漂亮的食物,还有一点小零食,都是海里的海草和海鱼做成的。

穆星看着那些晶莹剔透的鱼肉就有点移不开眼睛,在一个幼崽的本能里,吃喝睡就是最重要的。

祭司显然很懂,她直接用盘子里的小银叉,叉了一片鱼肉递到穆星嘴边:“特意为你准备的,尝尝。”

别看鲛人虽然在很多地方瞧着野性难驯,不太讲究,可并不代表他们真的完全不讲究。

事实上,鲛人有自己的传承,他们知羞耻,有知道用餐具,还会乐器和跳舞,有想当不错的艺术审美。

虽然穆星也不知道,一直居住在深海的鲛人们,是怎么会懂得这些非生存必须知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