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过些罢了。
大雍朝靠的终究还是读书人,阮家更盼着族里出几个读书人,那些外戚勋贵不过是富贵闲人,即便有的掌管兵权,但本朝以文御武,阮家本来也不是以武为本,大多数还是读书人,若是阮嘉定有一日真的能读出去,那个今日就算是结了个善缘了。
“既这样,就让蜜娘来吧。至于男童你可别插手啊,我请的可不是一般人。”桂大奶奶郑重道。
要知道这滚床童子一般都是用的一男一女,寓意是龙凤呈祥,日后新娘子也会生一男一女,凑成一个“好”字。
但男童比女童又更重要些,毕竟在时下人都认为生儿子还是更重要啊,女童就是个点缀罢了。
听母亲说起男童这般郑重,阮十一问道:“这男童请的是谁呀?”
桂大奶奶微微一笑:“是张夫人的儿子,你说身份如何?”
“张夫人,哪位张夫人呀?”阮十一想了想,复而又道:“该不会是巡按御史张茂择的夫人吧。”
桂大奶奶点头:“若非人家看着京里公爷的面子上也不会让他儿子来,况且她父亲简大人任淮南盐运史。”
原来如此强硬的背景,阮十一也对他娘拜服道:“这还是多亏了娘,才请的到如此的人。”
这对于阮十一一句话的事情,但是传到蜜娘这边,定二奶奶当成天大的喜事。
“蜜娘,娘去你尚四伯母那里借一块红布料来,这几天就替你做身好看的衣裳,如何呀?”因为家里过的不好,定二奶奶除了和尚四奶奶那边走动,几乎都不和族里其他人走动,当然,也怕人说她们是打秋风的。
现在女儿讨人喜欢,还去做滚床童子,定二奶奶不知道多高兴。
蜜娘拉住娘亲:“娘亲,我有一件红色的褂子,是去年做的,我穿那身就好,你替女儿熨一下就好了。”
开玩笑,这还没挣钱呢,就再去拿新布来,娘说是借,肯定是私下给钱,这不亏了么?
“那不成,那件褂子都旧了。”定二奶奶正烦恼呢。
她手里从堂姐吴少夫人处拿来的钱,足足一两银子是为丈夫攒的,明年院试,丈夫要寻廪膳生作保,多的不提,至少一两银子是要的。
但丈夫重要,女儿也重要。
好不容易女儿能被人看上,她不能让女儿被人家看笑话。
不曾想到了晚上桂大奶奶派身边的人送来小红褂子,外边绣着精致的小梅花,分外好看,定二奶奶难得还给了赏钱给来人。
那人知道定二奶奶过的拮据,但即便如此,还这般知道礼数,不免提点几句:“这说起来原本女童是选了瑸大奶奶的侄女,瑸大奶奶您也是知道的,一向往我们奶奶那儿走的勤。但是我们奶奶素来是知晓谁才是自家人,况且当年定二爷对我们家少爷更是不用提。”
定二奶奶脸上露出些许笑意来,显然很受用,要知道这同是阮家人,也分三六九等的,若说宝塔尖尖上的是在京的渤海公那一脉,老家最有权利的是族长那一脉,那么之下就是这桂大奶奶的丈夫阮嘉桂了。
他管着族内祭田和铺子,家里非常殷实,和本族关系也很好。
蜜娘却听到瑸大奶奶,她不禁问道:“是竹林边的瑸大奶奶么?”
仆人惊讶道:“蜜儿小姐真是聪明,就是竹林边的瑸大奶奶呢。”
似乎定二奶奶也知晓,忙道:“我听说她那个侄女啊是个福娃娃。”
仆人点头:“可不是么,瑸大奶奶娘家姓周,她嫂子当初生了五个儿子才生下这个老闺女,爱的跟什么似的。后来瑸大奶奶嫁过来几年也没孩子,您猜怎么着,把这位周姑娘一接过来,去年就生了一对双胞胎,还不仅如此呢,以前瑸大爷不过是有几亩薄田,也就过的略比乡下好些,现在儿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