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分开,哪知道因为我的举动,他反而醒了。
林重檀醒来,本能地摁住我,我那瞬间闭上眼睛,已经觉得自己没脸见人。周围骤然静了下来,我发现林重檀不说话,也没动静,慢慢睁开眼。
发现他正低头看着我,我又紧张地重新闭上眼。
“昨夜和今日算我先欠着。”林重檀轻声说,“最近我有些忙,过几日再写新的词给你。”
我心里的羞怯紧张如潮水一般褪去,终于意识到那一丝丝被需要不过是我自己的妄想。
我忍着泪意,嗯了一声。
此后,每次我和林重檀做那种事,他都会给我写诗词,有时候会是文章。
许典学和他友人编纂的诗集开始售卖,反响不错,李典学把卖出去的钱分了一部分给我,我没收,让他当香油钱捐了。
许典学说:“我今日还有件事,我们准备再出第二本诗集,不知道你最近有没有好的作品?”
我沉默良久,说:“有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 引用:
“屏却相思,近来知道都无益。不成抛掷,梦里终相觅。醒后楼台,与梦俱明灭。西窗白,纷纷凉月,一院丁香雪。”王国维《点绛唇·屏却相思》
第27章 清明(4)
又过了一年冬, 初春的京城春寒料峭。我穿着夹衣正在案桌前背书时,良吉脚不沾地地从外走进来。
“春少爷,府里来信了!”
我忙搁下笔, 发现良吉今日似乎格外高兴, 不禁问道:“怎么那么高兴?”
“春少爷, 你自己看吧。”他将信递给我。
我看到信封上的字,才明白良吉为何这般高兴, 这是父亲给我写的信。入京城读书两年多,父亲从未给我写过家书。
“春少爷,你发什么呆?”良吉伸出手在我晃了晃。我回过神, 从抽屉里拿出拆信刀。
我慎之又慎将信拆开, 极怕损坏里面的信纸。信封里的信纸不厚,不过两张。我一字一句将信上内容看完,怕自己看错,又从头再看了一遍,才敢相信父亲这封信不是训斥我,而是夸我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