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比的。
我到时,太子却不在。
原来边疆有急报,太子不得不先离开。他临去前,特意让宫人留下我,说晚些一起用膳。若我困了,大可在他榻上睡一觉。
我的确有些困,昨夜我陪着母妃说了好一会话,聊到深夜,今晨我又早早起来,去御前服侍父皇用早膳喝药。忙转一日,昨儿又车马劳途,就着窗外细雨声,我越发困倦。
最后还是没撑住眼皮,但我没在太子寝殿宿下,而是让宫人给我另择一处偏殿。我褪去外裳囫囵宿下,睡意在沾枕后越发不可收拾,只是我睡到一半,却觉得冷。
不仅冷,我还觉得有些喘不过气,仿佛有什么东西压着我。
我想睁开眼,但发现自己动不了。
意识半清醒半混沌,我不由地蹙眉,这种感觉太糟糕了。可下一瞬,我发现还有更糟糕的事情。
压着我的东西好像是个人。
我感觉到有手在摸我的脸。
我从未碰过这么冷的手,手上似乎还有水,被抚过的皮肤都留下水渍。对方摸得很细致,甚至我不得不因为他的动作而抬头。
为什么我说他?
因为这只手很修长,不像女子那般纤细小手。
是太子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