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琅道:“此事你不可出面,只有我来。”
云琅握了握萧朔的手:“我有分寸,放心。”
萧朔沉吟一阵,反扣住云琅的手,低声道:“你是说,襄王可能已接触了太师庞甘?”
云琅不料他反应这般快,怔了下,哑然点头:“我到得晚,是在那射雕手发出一箭后才盯上他的……当时我便在想,他第一箭无人干扰,为何只伤了皇上的胳膊?”
纵然此时襄王也实力大损,无力在皇位空悬后出手抢夺,尚且不能直接要皇上的命,这一箭也本该能伤在些更要紧的地方。
能叫射雕手射偏,只会是因为殿内有必须要避开的人。
“那个时候,参知政事已经瘫在地上了,殿内只有你们三人站着。”
云琅道:“他也想要你的命,不会是为了避你。值得他留手的,就只有老庞甘……”
云琅看着萧朔:“你记不记得?我们当初还说,庞甘是当今皇后的父亲、皇上的老丈人,皇后专擅后宫引得皇上不悦,已动了纳妃的念头?”
“皇后所出的两个嫡皇子,也因为办事不力,近来屡屡受到皇上斥责。”
萧朔静想一阵,点点头:“庞甘以国本为由,再三上奏请立储君,皇上却都置若罔闻。后来皇上又与太傅谈过一次,立储一事再不准提,甚至已与阁老议过,是否要将两个嫡皇子送出京封王。”
“老庞甘是颗随风倒的墙头草,刮东风便随东风,刮西风便随西风。”
云琅道:“如今情形不妙,若襄王主动招揽,他只怕已动了心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