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雅真雅,就是颓唐也真是颓唐。”
他忽然奋起精神来,一脚踏在栏杆上,笑道,“读书人就是爱这些风花雪月的,要是我,就给这池子起名叫练兵池!搞他几条小船来,天天在这里操练船阵,搞个水沙盘!”
话没说完,善桐已经笑得直不起腰,“我虽然没读过不少书,可也知道这叫做唐突风流、焚琴煮鹤。被堂伯知道,非气得吹胡子瞪眼不可。再说,你一个晕船的人,操练什么船阵?”
含沁脸一板,不大高兴,“晕船又不是一辈子的事,等着瞧吧,到了广州,从前种种一放下,又是个新开始。我先一心一意练水性,不三个月,我准练出来!何止不晕船,我还要做那浪里白条呢!”
他一手扶着腰间那并不存在的宝剑,似乎已经沉浸进了自己的想象里,目光炯炯地望着远处,眼神坚毅,大声道,“看皇上意思,这几年内南边肯定是有仗打的。晕船可怎么还能当将军啊?你等着看吧,到了那一天,我肯定已经精熟了海战,我就在船头这么站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