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下就又把茶花提出来,三个人亲自讯问。善桐只在一边坐着,并不曾多说多问,倒是孙夫人仔仔细细的,将茶花问得眼含热泪,几乎要一头撞死以证清白,她一口咬定,小如意是孤儿出身,从小父母双亡,两人都是京郊村落出身,也有些交情。等小如意进宫之后,他又会巴结,因就认了干亲。至于他和牛家有什么联系,纵有,茶花自然也不可能知道。
在善桐看来,就茶花知道,这时候也肯定是要说不知道的。只她看着茶花袖子底下纵横交错的鞭痕,心底未免还是有几分不忍,只能转过眼去不看,孙夫人和皇后却都视若无睹,当着茶花的面还说了几句,“就逼她也是无用,这丫头的脾性你也清楚,该说不该说,她心里有数呢。”
若茶花并不知情,那此事对她来说真正是池鱼之殃,善桐瞅了她一眼,见她几天内,脸颊都瘦得脱了形,便轻声道,“她家里人……”
茶花一家人倒是都务农为业,这个是孙夫人这几天星夜查证过的。善桐倒觉得她应当不像是个内应,如不然,坤宁宫里的消息早都走漏出去了,又何必到这时候才来为自己分辨?她轻轻地咳嗽了一声,还是开了口。“这件事虽然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,但现在却不是最合适的时机。瞒肯定是瞒不过去的,若是依我的拙见,先把连公公和皇上那头糊弄过去还好些。这时间也掐得巧,影影绰绰,说不定还能扯琦玉一把……六月里出的事可多了,您说是不是?”
她点了点茶花,“小如意既是孤儿出身,进宫后又认了这丫头做姑姑,肯定同她亲,他平时和谁好,和谁不好。肯定是她知道得最清楚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