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莎莎啧啧两声,苦着脸咧嘴道:“姐们,你一个孕妇,怎么会突然想泡酒吧听摇滚电音,这样对宝宝胎教好吗?”
钟意叹了一口气:“你说我肚子的这个孩子是不是天生反骨,明明我以前也不是这样的,它怎么尽喜欢这些东西?”
温莎莎给她续了一杯纯牛奶:“也许你只是单纯的空虚寂寞冷呢,毕竟周总出差,你一个人呆在家无聊。”
钟意幽幽地噘了下红唇。
结果那天晚上周聿白又搞突然袭击回家。
钟意收到消息,提前溜回了家。
正好在巷口迎面对上周聿白的车。
她做贼心虚地抿了抿嘴唇。
周聿白一副叹气又无可奈何的神色。
“出去玩不许瞒着我,我陪你去。”他抚摸着钟意隆起的小腹,和孩子对话,“不许带坏妈妈。”
肚子的孩子在他温热的手掌下扭了扭。
似乎不满意亲爹的训斥。
钟意的孕期有另外一种美。
健康而生机勃勃的生命力,浓密漆黑的眉睫和脸颊的红晕衬得雪白的面容皎洁鲜亮。
她比以前丰腴了一些,脸颊带着点肉嘟嘟便有娇憨饱满的神态,特别是笑的时候,眉眼弯弯让人看着便心情愉悦。
因为怀孕的关系,衣服也变得宽松。
多半是白色的宽松长裙,静静站在那便有柔和的光辉。
周聿白发觉自己无法长时间地注视自己的妻子。
多看一眼他便觉得心底柔软了几分,总是忍不住要把她揽入怀中,再忍不住就要把人推进卧室。
也不一定要做些什么。
也许只是单纯地拥抱和抚摸她的脸颊,也许只是摩挲着隆起的肚子和里头的小孩对话,也许只是想要欣赏无暇的风光。
但怀孕后的气氛,似乎比怀孕前还有更好些。
两人社交和应酬的缩减,周聿白也尽量减少出差,腾出更多的时间陪伴钟意。
钟意比以前更黏他,她似乎越来越迷恋周聿白身上的气息,有时候在他怀里迷迷糊糊睡着,手指也无意识地滑进他的睡衣内了撩人。
因为顾及肚子里孩子,谁也没敢在这时候放纵。
但总有别的办法,肌肤的接触和厮磨已经足够点燃感官的愉悦,节奏也是温柔而舒缓的。
只是最后再借一点力气。
他唇舌和手指的抚慰已经足够,钟意总是睁着一双潋滟的眼睛,迷离的眸光将人一圈圈缠绕,艳唇吐露婉转语调让人意乱情迷。
等钟意进入孕晚期,北城天气渐冷。
她已经不再去工作室。
周聿白帮她在家里配备了一个新的工作间,配备了一切需要的东西,她可以在家画稿设计。
钟意在这个时间也做出了新系列的首饰。
是星星。
小小的,彩色的,一闪一闪,细细碎碎串在一起。
用珍珠,水晶或者琉璃珠。
既纯真又唯美。
也算是送给肚子里的孩子的礼物。
预产期那个月是钟意和周聿白最紧张的时候。
即便上过很多的产育课,但第一次生过孩子事到临头,两个人都隐隐担心,这样娴柔的身体是如何生出一个人来。
周聿白有时候看着钟意隆起的肚子。
会惊惧地思考其实不应该让钟意怀孕,让女人承受分娩和养育的痛苦。
钟意羊水破的那日住进了医院。
她在阵痛中挡着周聿白她不让他进去陪产,汗涔涔地抓住了钟心的手。
周聿白被钉在生产室的玻璃门外,衬衫凌乱,目光惶急,举止失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