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?端端地哭什么。”
枝枝蹬蹬跑出去看了一眼,又蹬蹬跑回来?扑进爷爷奶奶怀里,尖声哭道:“那是我?爸爸。”
“妈妈,爸爸在外面……”
钟爸钟妈大吃一惊:“什么爸爸?钟心,怎么回事?”
钟心已经哭到身体颤抖。
“是枝枝的爸爸。”
事情已经瞒不住,钟心哽咽着把?她和丁骞的事情一点点说?了,说?高中的早恋,后来?的意外怀孕,丁骞身份的复杂和危险,他?回国之后的接触。
钟意也说?了那件事:“几年前,我?在法国的时候遇见过丁骞一次……那时候他?在执行?一个危险任务,带着一个政治家逃亡,当时巴黎有车祸和爆炸案都是针对他?们那一行?人,我?看见丁骞的时候他?也浑身都是血……”
“他?问?我?姐姐怎么样,我?那时候担心,担心他?要是联系姐姐,也许会连累,也许追杀他?们的那些人会威胁家里,我?跟丁骞说?,我?说?姐姐已经结婚生子了,那个孩子年龄比枝枝小……他?信了,最后让我?打了个电话?,听了姐姐的声音,我?也要他?保证,不要再联系姐姐,让姐姐和枝枝过安静的生活……”
钟心目光空洞:“他?,他?没有跟我?说?过这件事。”
“说?了有什么用,这种人就是危险分子,一辈子都不联系才好?。”钟爸爸已经气得怒火滔天,抽起以前的老教鞭,双手?颤抖:“这个混球,我?说?什么、说?什么都要教训他?一顿……”
钟妈妈摁住他?:“你?看钟心和枝枝都哭成一团了,人家都已经在外面跪了一夜了,你?再冲出去,好?让隔壁邻居看笑话?,有什么话?说?清楚,要赶他?走?就快点赶走?。”
后来?还是钟意把?丁骞带回家里来?。
又把?枝枝领出了家门?。
丁骞看见二?老,也是直挺挺地在长辈面前跪下了。
额头清脆沉重地磕在地面,颤着嘴唇:“我?知道我?没资格,但我?这辈子没喊过谁爸妈,只?有您两位,谢谢你?们照顾钟心,抚养枝枝……爸、妈,对不起,只?要能平你?们心头之怨,我?丁骞任打任杀,甘愿受任何惩罚。”
他?那头磕得太重,一下下敲击在地面。
很快磕得额头青紫,狼狈不堪。
钟爸爸钟妈妈只?是颤抖着手?指让丁骞滚。
“这一切都是我?的错,是我?欺负钟心,是我?搅乱她的生活,是我?让她受苦,也是我?让她痛苦了六年,我?知道做什么都弥补不了,我?该死,但我?不想死,我?还想多看钟心一眼,多看枝枝一分一秒。只?是想求你?们骂我?罚我?,你?们心里痛快点,也给我?一个机会,做牛做马都行?。”
丁骞说?完这些话?,又摇摇晃晃地走?出了钟家。
重新跪在露台,朝着家里的方向磕起了头。
最后还是钟心忍不住。
撑了把?伞走?到他?面前,托起了他?滚烫的额头,俯在他?肩头放声哭泣。
家里已经乱成一团乱麻。
怕枝枝受到影响,钟意闷闷带着枝枝在楼下呆坐。
有豪车停在楼下。
下来?两个西装革履的菁英男士。
前面那个年轻俊朗,风度翩翩,后面跟着个端正稳重的秘书?。
钟意起初还没回神?。
而后瞳孔猛然放大,极其呆滞地看着他?走?过来?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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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张了张嘴。
呆愣得都不知道如何开口。
周聿白今日穿得尤其金光闪闪,高贵凛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