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?没有小鹿乱撞的急促心跳,只是觉得窘迫和烦闷,像雷雨将临的前夕,蜻蜓的翅膀不知道要撞向哪里?才能撕开一片清明。
蓝郁看她的神色,微蹙的细眉和暗沉的星眸。
他松开手安慰她:“他跟别的女生?约会,有让你?不开心吗?我不希望你?受到影响。”
“没有。”她长?长?地吸了一口气,“谢谢你?,蓝老师。”
“叫我蓝郁就好了。”
钟意勉强笑笑。
蓝郁注视着她的眼睛:“他已经?有了新的人。钟意,我也希望你?可以。”
钟意的头发被风拂起:“那是他的事情,我没想那么多,也不想跟人比,蓝老师,抱歉……我现在只是想把自?己的事情做好。”
蓝郁温和笑了笑,轻轻叹了口气。
*
晚餐刚结束,周聿白连声招呼都没打,把女伴晾在了原地。
这晚的约会莫名?其妙结束。
周聿白接到梁凤鸣的电话。
问他怎么把人家?女孩子直接扔下不闻不问。
今天这位年轻小姐是梁凤鸣一个?合作伙伴的女儿,两家?关系还?算密切。
他也知道自?己行径有失风度。
只是此刻也有失风度地坐在床尾抽烟,西装领带乱扔在地毯,衬衫潦倒。
“聿白,你?在哪儿?起码也给人家?去个?电话,解释一下。”
“妈。”他缓缓吐出烟圈,懒声道,“这事就算了吧。”
“聿白,你?最近总是这样,是有心事还?是怎么?这些女孩子哪个?不好?”
“不好。”他坐姿颓懒,任由嘴里?冒出更有失风度的轻浮话语,“长?得都不够漂亮。还?算顺眼的不够听话,听话的不够聪明,聪明的傲气太重,个?个?都乏味透顶……”
梁凤鸣瞠目,差点说不出话来?。
从小精心教导要尊重人的儿子,怎么会说出这种肤浅的话来?。
周聿白坐在卧室里?,一支一支地抽着烟。
冷冷清清的屋子,依旧是以前的样子,却已经?没有往昔的半点气息。
车子倏然从地下车库滑出,冲动驶过寂静的街道。
停在某个?旧式小区的楼下。
局促狭窄的房子。
玄关放着全家?的合照,餐桌摆着怒放的鲜花,厨房煮着糖水,卧室总浮着幽幽的女人香。
这么深的夜。
窗口还?亮着一盏幽幽的灯光。
周聿白仰头望着那盏灯。
黑睫掩住深沉的眸,又低头叼了根烟。
一个?女人而已。
他从未觉得自?己是个?情深义重的人。
这个?坎何至于过不去。
这个?女人和其他女人有什么区别?
漂亮的脸蛋哪都有,想要合心合意也能培养,煮个?糖水轻而易举的事情……
她说了好多次爱他。
利用他的时候会说,攀着他的脖子缠着他说,求饶让她解脱的时候也会说。
最后倒是干脆利落、迫不及待地牵着别的男人的手走出去。
连个?回头都没有。
*
钟意现在真的没那么多心思应付其他。
除去必要的出门或者应酬,她几乎每天的大?部分时间都在工作台前。
素颜、宽松的衣物和随意扎起的头发。
轻音乐和窗外的阳光,醇香的咖啡配漆黑的夜。
每天的工作是夜以继日地画线稿,再让它们从纸面变成实物。
一开始做的很少?。
除了朋友们捧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