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凤鸣任由周聿白敲打,自然也不想让外人掺和自家事,坐在一旁没插话。
让杨韵诗先回去。
周聿白在临江,钟意住在北城,两?人也不是朝夕相处形影不离。
梁凤鸣还算放心。
这几日,周聿白要么?住在堪崇巷,要么?就在香蜜湖住。
情绪平和,没有丝毫牵扯。
他从小冷静,一直不是能被?人左右心绪的人。
梁凤鸣问他:“那?个钟小姐,是不是有点?野心?”
女?孩子在事业上有野心很正常,但对男人有野心就让人警惕。
周聿白目光淡淡:“她没有。”
她是没有。
这阵子没有工作,钟意报了个陶艺班,天天在陶艺教室玩泥巴。
两?耳不闻窗外事。
赵晟找周聿白吃饭。
周聿白让李总助通知钟意过来应酬。
明眼?人都知道这台阶都给她铺好?了。
钟意接到李总助的电话,也没说什么?,只?点?头说可以。
她精心装扮,去了吃饭的地方。
两?人乍见?面。
周聿白不自觉蹙眉。
钟意穿了条大露背的花瓣裙,春光乍泄,令人赏心悦目。
她身上香水味浓郁还是周聿白最讨厌的那?瓶脂粉香。
冷冷淡淡,正襟危坐。
连坐在对面的赵晟都被?这香味干扰。
眼?睛在钟意凝脂似的高耸胸脯上滑过,笑言钟意今天实?在让人神魂颠倒。
斩男香名不虚传。
有的男人不喜欢,有的男人爱得不行?。
吃完饭,钟意自然跟着周聿白回去。
她坐得离他远远的,身上那?股腻人的脂粉香一阵阵飘来,熏得他头脑昏聩,心火翻滚。
再看她那?张冷冷清清的脸和抿成直线的唇。
周聿白剑眉紧皱,声线泠泠:“停车。”
“你给我下?去。”
他冷峻下?巴一抬,狭目满满怒气,冷笑道,“钟小姐犯不着这样戒备,我对你没兴趣。”
钟意瞟了他一眼?,卷卷的睫毛忽闪忽闪。
抿着唇,毫不留恋地推开车门,抓着自己的手包下?车。
她踩着高跟鞋,身姿袅袅地站在路边想了想。
思考到底要怎么?回去、去哪儿。
是回自己的小房子,还是去找温莎莎喝两?杯?
夜风寒凉,吹拂秀发,露出皎洁纤瘦的后背和欺霜赛雪的肌肤。
引得路人频频侧目。
周聿白那?双清俊的眼?睛幽戾阴沉,两?道冷厉的长?眉拧在一起。
面色冷漠地打量着车窗外的身影。
胸膛的怒气不可抑制。
他没看出来,原来她还有这样的铮铮傲骨。
敬酒不吃吃罚酒,她知不知道自己依仗的底气是什么??
“把她喊过来。”周聿白改了主意。
冷声吩咐司机,目光布满阴翳,“没有我的允许,她哪儿也不许去。”
最后司机又把钟意劝回了车内。
两?人回到家,脸色都不太好?。
钟意想回房,却被?周聿白拎去了浴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