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周遭空静,他仍是判断不出喜欢的边界。
操他妈的。
邱怀君觉得自己现在清醒得可以去做一整套五三,撑床去摸香烟盒子,咬着根烟,却怎么都摸不着打火机。
打火机大概扔在客厅了,邱怀君推开了门,打算去客厅拿打火机,走了没两步,身上吹来了风,掺杂着一股子烟味儿。
烟味儿分外明显,邱怀君下意识地看过去。
如果他提前知道会在半夜遇到贺望,那么邱怀君一定不会出门,可惜他无用的细胞直到此时也无法正确预料什么。
贺望穿着下午那身衣服,路边昏暗的灯光半明半暗地照亮他,包括他手指间猩红的火光与灰白色的烟雾。
他似乎在那儿站了很久。
邱怀君脑中冒出念头:他不会站在这儿一晚上了吧?邱怀君攥了攥手,没看见般转过身,他想尽量控制自己的步伐,显得不要慌乱,但还是难免快了些。
在黑暗的客厅烟尾都快给嚼软了,摸索了半天也没找到打火机。
重新走上二楼的时候,贺望还是站在那儿,他说:“要借个火吗?”
邱怀君顿住步子,低头笑了声,单手揣裤兜里走了过去,刚要伸手去拿他的打火机,贺望却没有动作,邱怀君收回手,朝前倾了倾身子,烟头碰上,又一触及分,两点火光在黑夜里明明地燃,映亮了两人的瞳仁。
他没有说话,转身要离开时,却听见贺望叫他。
“怀君。”
“干什么。”邱怀君说。
贺望拿下烟,夹在手里,说,“我上年十二月份学会的吸烟,之前和你说我不会吸烟,是骗你的。”
这种话显得莫名其妙,邱怀君还没来得及打断他,便听见贺望说:“我以后不会骗你了。”
“你跟我说这个没必要,”邱怀君吐了烟雾,在香烟的作用下他并不想计较那么多,但也懒得说话,“你也没有骗我的机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