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可是何管事的侍奴,您不能就这么要走。”

方汶似笑非笑的看了陈4一眼,也不着急,淡淡道:“那就请你们何管事过来一趟吧。”

陈4眼珠子转的飞快,拖延道:“管事今天述职,此刻不在营里。要不这样,您先忙您的事,这程5也需要疗伤,等管事回来了,我来跟管事说,您看行吗?”

方汶笑着摇了摇头,指着一个侍奴:“去给我搬把椅子,再拿个遮阳伞,今我恰好没什么事,就在这等等你们何管事。”

那侍奴被吓蒙了,方汶虽然不管事了,可这么多年,到底是余威犹在,那侍奴哪里还顾得上自己是谁的属下,听到命令,便跌跌撞撞的去搬椅子了。陈4没想到他收的几个人这么不经事,又气又急,却也拿方汶没办法。

方汶刚坐下一会,就有个大夫提着一医药箱过来,一看这架势也不多话,直接看伤。忙活了一阵子,总算是把那程5的手从钢盆上解救下来。幸亏那水在暖壶里放了一阵子,并不真开,要不这手估计就得植皮了。

等大夫走了,方汶就让程5站到遮阳伞下面,替代了之前扶着伞的侍奴。陈4又劝了方汶两次,都被方汶不疼不痒的给挡了回去,将近三点半的时候,总算是等到了匆匆赶回来的何管事。

“汶大人!” 何管事一到就给方汶行了一个拱手礼,一副关系亲近的样子。

方汶这才睁开眼,对何管事笑了笑,却没起身。他身后的程5虽然早就跪了下去。

何管事早在来的路上就知道这边发生的事,此刻见方汶这态度,很有些不痛快,但还是不露声色道:“汶大人,我听说,您看上我这侍奴了?”

方汶淡笑道:“说不上看上没看上,我是觉得主家培养一个奴才不容易,与其留在这里让人糟践,不如跟了我。我正好也一直都没个近身服侍的。”

何管事皱了皱眉,却是陪笑道:“汶大人这就说笑了,他是我近身服侍的侍奴,哪里有人敢糟践他。”

方汶“哦?” 了一声,却是看向陈4 :“那我刚刚看到的,算什么?”

陈4 额头都有点出汗了,他看了何管事一眼,含混道:“程5想必是犯了规矩,受点教训,也不是什么新鲜事。”

陈4这话一出口,何管事就知道要遭,果然,方汶突然就冷了脸,嗤笑着看向陈4 :“我看当年那50鞭打得还是太轻了。”

陈4整个人都是一僵,脸色变得说不出的难看。方汶站起来,看向何管事:“何管事执掌训奴营这么多年,对家规的了解想必是比方汶要深的。却不知道,这端开水盆是哪章哪节规定的责罚内容?这程5又是犯了什么规矩,要被如此责罚?”

“汶大人,我看,这恐怕是有什么误会。” 何管事转头怒视陈4道:“这混账主意是谁想出来的?!”

陈4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,他心里一慌,跪下给何管事磕了个头才道:“管事,这我真不知道,我也只是猜的。”

何管事冷哼一声,目光转向那几个黑带侍奴,刚要找个替罪羊,就听方汶不慌不忙道:“这端开水盆的责罚倒是有点意思,何管事,我看不如我跟主人请示一下,把这条写进家规好了。没准主人一高兴,这训奴营以后就多了一个补充家规的职能呢。”

方汶这话说完,别说陈4了,就连何管事都是吓得一头冷汗。何管事不是裴11,他太清除这位有多难缠了。他也不敢再提什么误会不误会,当着一堆奴才,何管事竟然给方汶深深的鞠了一躬,十分的诚恳道:“汶大人,是奴才没有管好训奴营,以至于出了这等丑事,奴才必定严惩这次涉事之人,今后,保证再也不会出现这种事情了。”

方汶一听,便笑道:“这是训奴营的事,何管事要怎么做不必对方汶说。何管事自己心里有数就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