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给方汶一盆水吗?”
沈归海挑眉:“干嘛用?”
“细碎的,可能要用舌头舔。” 方汶悄悄舔了舔嘴唇上的细碎口子:“我怕咽到肚子里,涮涮舌头。”
沈归海沉默,这句话听起来并不是很恭敬,可方汶毫不避讳的态度,倒是取悦了他。太过隐忍在他看来不是听话,而是心思深沉。
他爸和他妈是怎么走的,他也记不清了,只是他能明显感到,自己和父母并不亲近,而这个私奴从8岁就跟着自己,16岁开始伺候床事,按理说,算是一直陪在他身边的吧?从小一起长大,应该是亲近的,可他实在只看出了规矩和听话。
难道自己是这么刻薄的主人?可若不是自己对这人太好,这人怎么能犯下那种重罪?
是因为贬他为罪奴而怨怼于他了?他是不是在气头上对这人下过狠手?
这心甘情愿是怎么来的?
他的目光看向跪伏着的康嘉嘉,那小子刚刚挺活泼的,伺候茶水的时候,嘴里叨叨个不停,这么看,他平时也不是个多严厉的主人,怎么那个方汶就规矩成那样?都不会撒个娇?做他的私奴,不会......是被他强迫的吧?
实在是想不明白!
沈归海脑子里隐隐有些闷痛,在他心里的某个地方,他觉得自己很喜欢这个私奴,可理智却在阻止他放任自己的直觉,若是曾经被喜欢的人而背叛,那心里恐怕永远都会存有芥蒂......他突然不太想回忆起之前的事情了,想不起来了,也许还可以重新开始?
沈归海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,自己有这么丰富的感情吗?自己对这个私奴这么在意吗?
方汶等了一会,没有等到主人的回答,他默默叹了口气,他可以去舔那些玻璃渣子,没有水,他可以用口水,也未必就会出什么大事,可主人若是恢复记忆了,肯定会难受吧?
方汶犹豫了一下,轻轻抓了主人的裤腿:“主人,方汶求您。”
沈归海垂眸看向方汶眼里的乞求,不知为什么竟是有些高兴的。即便是高高在上的家主,也希望有人能够亲近他,尤其是在他心里隐隐不安的时候。
他突然想要看这人求他,哭着求他!
沈归海弯腰捡起地上一片碎瓷片:“张嘴。” 他看到方汶的眼里闪过一瞬间的犹豫,但却还是乖乖张开了嘴,把他拿着但瓷片含进了嘴里。
沈归海沉着目光,又捡起了一片稍大些的,这次方汶直接就从他手里叼了过去。
很好,挺好,刚刚还知道拽他裤腿,转眼就又听话认命起来,这人是不会撒娇,还是真的怨着他?
沈归海沉着脸,一直捡了五片碎瓷放进方汶嘴里,这才靠回到沙发上,冷漠道:“掌嘴。”
方汶有点无奈,他就知道是要让他掌嘴,这肯定要满嘴伤口了,但只要是没有生命危险的事,他都不想“忤逆”,过后主人顶多生生气,打打他。
他含含糊糊的应了声是,便一下下打在自己本就红肿的脸上。
嘶~这可真是里外都疼,他小心的收着牙齿,以免把瓷片弄断,却也因此给自己划出更多的伤口。
嘴里口水疯狂的分泌着,但他不敢咽,只能含着,没一会,舌头上不光多了些伤口,舌根也累的难受。
管家一如既往的没什么表情,但也开始觉得有些不对了,今天主子的行为有点不符合平日的行事作风,他分析不出来原因便安静候着,时不时的盯着康嘉嘉大人,不让他做出冲动的行为。有汶大人在,就不会有事。
啪!啪!啪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