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定年噎了噎,道:“知道。可是家主,要走那流程,就得把事报上去。舍弟面皮子薄,这事没定之前,不能让人知道。”

沈归海眯了眯眼:“你弟的事,你还没完了?”

“家主!” 陆定年索性两条腿都跪了,膝行两步上前,瓮声瓮气道:“舍弟自小就仰慕您,得知您不想收他,昨晚差点割腕。定年可就这么一个弟弟。” 说着,看了眼沈归海身后侍立的康宁道:“您,您总不能厚此薄彼吧?”

沈归海沉着脸道:“康家本就是家奴,他弟弟入内宅做我的私奴无可厚非。陆家却只是家臣,你送弟弟进来做我的私奴,从此生死你们陆家都无权过问,就算将来放他回家,那他那一系生生世世也只能是家奴,你们陆家舍得?”

陆定年见沈归海似有松口,连忙道:“能成为家主的私奴,是舍弟的福分。家臣,家奴,不都是家主的奴才。”

沈归海冷笑:“你知道不一样的。”

陆定年却是砰的磕了个头:“请家主成全舍弟。否则舍弟就只有寻死了。”

沈归海压着怒意,冷冷道:“陆定年,这道理我是掰开了揉碎了给你说了不知道多少遍,你将来可别后悔。”

陆定年朗声道:“陆家世代为家主浴血,舍弟自幼体弱练不得武,但到底也是陆家男儿,自也是要为家主尽忠的!”

7 家主心中的地位

陆定年朗声道:“陆家世代为家主浴血,舍弟自幼体弱练不得武,但到底也是陆家男儿,自也是要为家主尽忠的!”

沈归海看着陆定年一脸的傲慢之色,知道他这弟弟是肯定要被塞进来了,也懒殆再多说了。陆家是不得不动了,只是现在还动不得罢了。

沈归海当着自家小奴才的面虽然脾气多是直来直去的,可对着外人,却一向是喜怒不形于色,有时候越生气,脾气反而越好。

沈归海和缓道:“我自是知道陆家忠心,就是因为如此,才不想委屈了你弟弟。”

陆定年一听,便如背书般,又重复着类似的话:“伺候家主是舍弟莫大的荣耀,怎是委屈。”

“行了,起来吧。” 沈归海似乎终于被说通了,竟起身亲自扶起陆定年,道:“即是如此,择日便收了你弟弟吧。”

“定年替舍弟谢谢家主。” 陆定年如了意,虚虚一跪,被沈归海一扶,便顺势又直了膝,只哈哈笑着抱了抱拳,颇有些狂放不羁。

管家看得皱眉,沈归海却反倒毫不在意,拍了拍陆定年的肩头道:“行了,我今上午原本约了齐家家主的视频会议,如今都只能推到下午了。你瞧你弟弟多有面子啊。”

“家主。” 陆定年见沈归海要走,却又拱手道:“家主,定年自问今日莽撞,耽误了家主大事,还请家主责罚。”

沈归海笑道:“算了,这刑房走了一趟,便算是罚过了吧。”

“这怎能算罚。” 陆定年沉着气道:“定年是家主的奴才,要罚也只有家主才能罚。那些奴才算什么东西,定年怎能受他们欺辱。”

沈归海笑容微敛:“那小奴才的肩骨可都被你废了。”

陆定年垂着眼眸,表现的恭顺,可说出的话却越发的不驯:“定年请家主责罚。”

沈归海脸色沉了沉,转身重又坐回到椅子上,对管家道:“去请汶大人过来。”

“多谢家主!” 陆定年眼皮下的眸子闪过一抹得意,那方汶不过是个受宠的私奴,怎抵得过陆家在家主心中的地位!

“主人。” 等了不多久,方汶便垂着眉眼进来,目不斜视的直接跪在沈归海身前。他还以为自己今天至少要跪一上午呢,没想到还不到两个小时就把他叫了过来,不由埋怨主人露馅太快,平日里那么爱折腾他,怎么换到这陆蛮子身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