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,却放在茶几上。
沈归海的呼吸有些急促,当时正在说话,他没注意。现在想想,那一盘水果,每一样方汶都吃了,唯独没碰荔枝。
这么一想,方汶这几年,似乎都没吃过荔枝。他竟然一直到现在都没注意到!
该死!
方汶从小就独立,这些生活上的事,几乎没怎么让他操过心,他也忽略了。他该多关注方汶的饮食的!
沈归海借着小夜灯昏黄的光线看着身边的人,心一揪一揪的疼。
沈家这些破事,总是猝不及防的把人扔进满是狗屎的大坑,爬出来,还是站在坑底,都恶心的要命。
可方汶,凭什么要跟着他一起爬这个大屎坑?!
在床上又躺了许久,沈归海怎么也睡不着,便悄悄的下了地。
休息室里的果盘已经被收走了,他坐到沙发上,想着下午方汶一口咬下,发现嘴里是一颗荔枝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?
对荔枝的反应这么大,怎么还能面不改色的吃着果盘里其他的水果?
怎么还能面不改色的从他手里把荔枝接过去?
心里藏着这么大的事,怎么就不告诉他!
这小子有时候,真是倔的让他都没辙。
沈归海叹了口气,余光注意到沙发的一角放了一个文件夹,好像是下午方汶过来的时候带着的那个?
他打开落地灯,把文件夹打开,里面竟然都是贴着照片的活页。
一个人都没有,全部都是静物:
小板凳,
故事书,
被画的乱七八糟的作业本,
蜻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