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洒打开翻斗,拿出一管针剂,弹了弹空气,都没掀开方汶的衣袖,直接扎了进去,将药液全部推入。 !方汶眉梢飞快的抖动了一下,很是无奈的仰靠在副驾驶座上:“就非得用针剂吗?”

“针剂起效快。” 谢洒笑了笑直接启动了车子。

“让我们的人就位吧。” 方汶躺了两分钟,身上开始有了力气,这种强效药剂对大多数迷药都有用,还好,沈意德没用什么奇奇怪怪的药。他对谢洒道:“主人可能今晚就会动手了。”

谢洒一把拉下面罩,吃惊道:“这么快?”

方汶笑笑:“你们练了这么多年,不就是盼着这一天呢吗?”

“可太快了!”

“这怪我,没能提前通知你们。” 方汶叹了口气:“赶鸭子上架吧。谁想到老家主竟然玩这么一手.......主人怎么找到你的?”

“是我们联系不到您,出来找的时候,发现了主子那边的动静,我就直接去找主子了。”  谢洒后怕道:“这次太悬了。”

方汶抬起手挡在脸上,没说话,是啊,太悬了.......

方汶脑子飞快的思索着所有的布局,说道:“谢洒,康宁那边肯定来不及接管侍卫处,暗卫先顶上,无论如何,主人身边要护好。”

“是。” 谢洒说完,犹豫道:“可是几个明岗要换人,需要有少主的签字。”

“我签。”

“啊?”

方汶又道:“还有集团的现金,回头我也签好,你让人送去财务,动荡的时候,肯定会有人打资金流的主意,先转出来,等稳定了,再转回去。”

谢洒听得有些心惊胆战:“汶大人,您要模仿少主签字?这要是少主怪罪,可是死罪啊。”

“这都什么时候了,” 方汶翻了个白眼:“哪有功夫在意这些?!” 主人怎么能以身涉嫌!!简直气死他了!

谢洒神色复杂的看了方汶一眼,少主本就是一石数鸟,即救人,也是为了引康定调兵,好让暗处的力量暴露出来,更是为了用汶大人的名义,吸引家主的注意力,让家主忽略少主暗中的动作,至于还有没有其他目的,他不知道,他只知道救汶大人只是其中一个目的,也是幌子。

战时从权,鸟尽弓藏,汶大人,你可别太傻了。

彩蛋:

“给你一个小时,别做奴隶了。”

沈归海说完,便拉了方汶到身边坐下,然后,他便躺到了奴隶的大腿上,疲惫的闭上眼,让方汶的手指缓缓的在他的发丝间穿行。

这是一个示弱的位置,一个交付的姿势。奴隶不做奴隶,主人也就不需要再高高在上。

如果方汶只是他的奴隶,那他永远也不会在方汶面前露出疲惫软弱的一面,但方汶也是站在自己身边,让他可以放心的将后背靠上去的人。

却共同分担,携手前行,这是爱人。

他见过方汶所有狼狈的样子,方汶也见过他软弱和不安的样子,是唯一可以让他放下一切防备,放松下来的人。

不管什么时候,他都从未想过去掉方汶奴隶的身份,哪怕是约会的时候,也只是不需要守着那些规矩,奴隶却还是奴隶的。

但今天不一样,他知道方汶对一直小羽感到内疚,负罪感太过沉重,再多的安慰也是没有用的。但有时候,安慰别人,反而更能让心灵得到平静。他知道方汶需要这一个小时,以平等的身份待在他的身边,安慰他,也治愈自己。

番外:夺权 4 沈意德之死 [血腥预警,不喜勿入,不影响主线]

“如果这世界真有上帝,他应该祈求我的原谅”

-------- 二战时一位犹太人刻在集中营墙上的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