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将那株刚刚开花的蒲公英种了进去。
他不知道这一棵蒲公英是怎么逃过被家仆剪除的命运的,他只觉得,这棵蒲公英就是主母对主人守护。
他记得主母曾经说过,永远也不要怕生活对你的磨砺,因为那是带你飞向自由的风。就像蒲公英,没有风,它们就永远只能看到身边的那一片世界,可当风来之时,他们却能飞向更高,更远的世界,风越大,飞的便越远。
他小心的捧着那株蒲公英回到主人的房间,将花盆放到窗前,忍不住露出了这几日来第一个笑意。他的主人,一定会飞得更高,更远,而他就是抱着小伞的小种子,主人到哪,他就到哪,和主人一起落地,生根。
唇角的笑意还没敛去,他便听到身后一连串紧张而熟悉的脚步声。方汶刚转过身,手腕便被主人死死的攥住,然后,他听到主人压抑着某种情绪的声音:“你去哪了?!”
“哪也......” 下意识的回答却消散于心底莫名的不安,这么久,主人终于说话了,可他却不觉得高兴。主人从来没用这么可怕的眼神看过他,出什么事了吗?
沈归海不会告诉方汶他刚刚有多害怕,只一转眼的功夫,他就哪里都找不到他了!!!
他害怕,害怕方汶会被他爸害死,害怕方汶也有一天会像他妈一样,就那么决绝的抛下他,他害怕自己再也见不到方汶,他害怕自己会成为他爸那样的人,他怕终有一日,自己什么都留不住。
“主人?...... ” 方汶的手腕被攥得很疼,但他连眉毛都没敢皱一下,因为他竟然感到主人攥着他手腕的手在微微发抖,他只能尽量放轻声音问道:“您怎么了?”
沈归海有些失焦的瞳孔突然就凝聚到一点,似乎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心,他紧紧盯着眼前的人,一字一字道:“方汶,你是属于我的,对吗?”
方汶几乎是没有一丝犹豫的用力点头,他隐隐能感觉到,主人不是在愤怒,主人是在害怕!
沈归海深深的喘息着,他想松开手,却发现自己竟然控制不了自己的右手,那手僵硬的就像是关节都锈住了。他深吸一口气,缓缓用左手一根根的掰开右手的手指,在方汶越发的不安中,沉声道:“你跟我来。”
方汶什么话都没说,只是默默的跟着沈归海。
手腕上还有着隐隐的痛感,刚刚主人一根根掰开手指的画面在眼前挥之不去,他觉得心疼,疼得他都快喘不过气来了。但他怎样也没想到,主人竟然把他带到了主母死去的那个小楼。
这里自主母死后,就被封上了。就算不封上,也没有人会来这里。
小楼里收拾的很干净,几乎看不出有人曾经住过的痕迹。方汶知道主母之前一直是住在二楼的,可他却不知道,这小楼竟然还有地下室。
通往地下室的楼梯在一扇门后面,在他的印象里,地下室都是阴阴冷冷的,但他现在所处的空间虽然没有窗户,却是温暖明亮的,显然有着很好的通风空调系统,就算是居住都没问题。他猜这地下室可能就是当初伺候主母的奴才们居住的地方。
然后,沈归海便带着他进到了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。一进门,方汶就僵住了,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,这里竟然被他的主人改造成了一间调教室!这才几天的时间,他都不知道主人什么时候弄的。
沈归海等方汶进到房间里,便将门反锁上。方汶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,听到房门反锁的声音并没有感到害怕,只是回头看向正一步步走向自己的主人,跪了下去。
他能感觉到主人在压抑着什么,他也不知道主人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带他来这里,他只知道,他的主人不对劲,他必须回应他的主人。
沈归海在方汶身前停下脚步,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只属于自己的奴隶,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