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人又走了几十米,沈归海却在一个岔路处拐了个弯,方汶有些惊讶的看向走在前面的沈归海,这条路,可以通向很多地方,其中,就有沈家的祠堂。

沈家祠堂里,家母的牌位孤孤单单的立着,前面的香案上连朵花都没有。沈归海把那棵光秃秃的蒲公英放到家母的牌位旁边,拉着方汶跪下磕了三个头。然后,方汶听到主人说道:“妈,您在那边自己照顾好自己,不用担心我。我今天把方汶带来,是想告诉您,方汶,就是您的儿媳妇了。希望您保佑我们两个能一直在一起。”

沈家到处都可能有监视器和监听设备,唯独这祠堂,干干净净,倒是个可以说话的好地方。

方汶震惊的抬起头看向主人,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。沈归海似乎感觉到了他的视线,转过头看向方汶,瞪眼道:“怎么,不想做我媳妇?”

方汶有点吓傻了,闻言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摇头。

沈归海眯眼,难得看到方汶脸红:“摇头是什么意思?不想?”

“想......”

沈归海满意的掐了掐他的脸颊,绷着脸道:“ 私奴也好,媳妇也好,但方汶你可别忘了,你永远都是我的奴隶,老老实实在我脚步跪一辈子。”

方汶挺无奈的看着主人:“有您这么表白的吗。”

沈归海笑了笑,手插进兜里,按开了一个信号干扰器,他盯着方汶,一字一字道:“方汶,我们,谋权篡位吧。”

彩蛋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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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画是你画的?” 沈归海看着自己被画了个熊猫的作业本,简直气死了。他让侍奴把小方汶抓过来,恶狠狠道:“你知道不知道,这是我的作业本?!”

小方汶跪坐在地上,点头回答:“知道呀。”

“知道你还画?!”

“奴才画的不好吗?”

沈归海看着那张无辜的小脸,不爽道:“.....难看。”

方汶瘪瘪嘴,突然站起来跑过去,抓起那页纸刷的撕下来,然后,在沈归海目瞪口呆中,一屁股坐到沈归海的大腿上,拿起笔道:“那我重新画!”

沈归海:“...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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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天的时候,沈归海要抓蜻蜓,小方汶轮不动网子,就跟在沈归海身后来回跑。蜻蜓抓了一网兜,两个人也都累得坐在石头上喘气。

12岁的沈归海也还是个半大小子,但却已经有很多烦心事了。于是,他学着大人的样子,装深沉:“方汶,你看天上的蜻蜓,多自由啊,想飞到哪就飞到哪,哪像我,被关在这院子里,哪都不让去。” 沈归海说完,笑着揉了把小方汶的脑袋:“你还小,不懂。”

小方汶似懂非懂的看着沈归海,他觉得少主好像挺伤心。他想了想,便拿起装蜻蜓的网兜,将开口大大的打开,让里面的蜻蜓都飞了出去。

“诶!” 沈归海急道:“你干什么呀!”

小方汶指着那些刚刚被他放走的蜻蜓道:“等方汶长大了,就放少主出去。像蜻蜓一样,想飞到哪就飞到哪。”

沈归海:“...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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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是一个周末,沈归海打了一上午的球,下午就开始犯困。他刚躺下没两分钟,小方汶就跑过来,眼巴巴的看着他:“少主你要睡觉吗?”

沈归海懒洋洋的道:“对,你自己玩去吧。”

小方汶看了看他,转身就跑出去了。沈归海也没在意,眼皮打架,就要睡着的时候,门被砰的推开,那臭小子拿着一本故事书跑了进来。

沈归海迷迷糊糊的被吓了好大一跳,气道:“你干什么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