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方汶错了,” 他叩首下去:“请主人责罚。” 他不该插手,可他有点怀疑主人是不是最近罚他罚多了,手底下有点搂不住了?康嘉嘉哪受过这样的委屈,再打,该自闭了。

再说嘉嘉这事,多少也怪他。张若谷出事,他怕康嘉嘉莽撞,才在书房门口点了几句。他只是希望康嘉嘉明白,他的那点心思他已经看出来了,真要是有事,可以来找他的啊!不是一直都会来找他的吗?怎么遇到这么大的事,就这么有主意呢?简直像坐在了轰炸机的炮弹上,直接就往死路上撞。

沈归海看了康嘉嘉一眼,现在是打怕了,但恐怕火候还差点。

这奴隶以为所有人都跟他一样,怎么罚都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吗?大部分人,还是罚到位,就能记一辈子的。

沈归海看向康宁:“康宁,我记得,审讯所这边,应该有噤声项圈吧?”

康宁咽了口吐沫,道:“是,主子。”

“去拿一个给汶大人。”  沈归海说完,便敲了敲桌子上的茶盘。

方汶磕了个头,膝行过去把茶盘重又端起来。噤声项圈.......主人怎么想起这东西来了。

沈归海目光落在张若谷身上,问道:“张若谷,规矩,看明白了吗?”

张若谷叩首:“主人,若谷刚刚不该无故插嘴,请主人责罚。”

沈归海摇了摇头:“答非所问,也掌嘴吧,二十。”

“是。” 秦先生再次换了手套站到张若谷的侧面:“若谷大人。”

张若谷垂着眸子:“若谷谢主人责罚。” 康嘉嘉在他后面,他看不到康嘉嘉,但是,能和康嘉嘉一起挨打,他竟觉得心里踏实了许多。

因着刚刚主子的那句话,这次掌嘴,秦先生是一点力气都没敢留,打完之后,张若谷只觉得自己的眼角的肌肉都在抽搐着,这也不过二十下,他实在想不出来康嘉嘉此刻的情况有多严重。

“主子,” 秦先生躬身:“掌嘴二十已打完。”

沈归海便又问道:“现在知道如何回答了吗?”

张若谷原本以为主人就是要打人,可主人第二次问,他却突然便留了一份心,心里微微有些发抖,主人问的,是什么规矩?

一瞬间,他从头到脚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,还未想明白,便又听沈归海道:“答话迟疑,接着打。”

“是。” 秦先生头皮有点发麻,主子今天这是动了多大的怒气啊?!

主子没发话,他万万不敢提前就换了手套的,他应了是,转身要去换手套,沈归海却突然道:“老换手套,麻烦不麻烦?” 他看向张若谷:“自己打吧,什么时候想明白了该怎么答再停。” 张若谷并不算十分聪明,可却算沉稳,若是不能尽快成长起来,成天让康嘉嘉闯祸,岂不是要累死那个奴隶了。

张若谷脸色白了白,叩首道:“是。”

他咬了咬嘴唇,抬手打在自己脸上。主人这明显是话里有话。他昨晚写的,主人不信!

昨晚康宁大人的意思,他明白,这是要他们把意图帮他逃跑,改为要帮他面见主人。但康宁大人不知道,他是被打晕了带出来的。康嘉嘉很可能会实话实说,甚至还会刻意说明他一直坚持要回牢里,因为这是对他最好的解释,就连王7都可能会这么写!

他犹豫再三,还是没敢照着康宁的意思写,因为这事还有沈少爷!

他不知道沈少爷知道多少,会写什么,他不敢乱写。

整整一夜,他费劲心思编了好大一个谎。他说:他曾经求过康嘉嘉帮他逃跑,可康嘉嘉却觉得他应该来找主人好好解释。他有感于康嘉嘉对主人的忠诚,便放弃了逃跑的糊涂心思,转而恳求能见主人一面。可昨日康嘉嘉真的来帮他,他却又心灰意冷,没有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