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该打手的。”

“明再打吧,主人,” 方汶抬起头,求饶道:“今儿好累,也困了。”

沈归海低头和奴隶对视两眼,有些不爽的问道:“这样你都不委屈?连碰都不让你碰?”

“.......您为什么不让我碰呢?” 方汶反问了一句,又抢在沈归海说话前道:“是为了让我认识到自己的身份对吗,主人?”

沈归海:“......所以呢?”

“我都明白您是什么意思,还委屈什么?” 方汶实在对主人时不时冒出来的不安和愧疚感到没辙,他很聪明的好不好!方汶深吸一口气,狠心道:“您就算对我再严一些,我也不委屈的。”

“方汶,” 沈归海默了默,“跑题了......”

方汶:“.......”

沈归海想了想,说道:“先把若谷的事解决了,回头我再探探两个人的口风吧。现在非常时期,两个人突然搅和到一起或许只是一时的情绪变化,未必就能长久,再观察一阵子?”

“好,听您的,主人。” 只要主人松了口就行。

沈归海把手搭在方汶的腰上,看向眼皮有点打架的奴隶:“想什么呢,汶大人?”

方汶往下挪了挪,把脑袋埋在主人胳膊下面,说道:“想睡觉,还有您可真是心胸宽大。”

沈归海:“......闭嘴吧汶大人,再说下去,估计就又要罚了。”

方汶:“......”

沈归海仰起头,看了眼墙上的时钟,也快十二点了,便道:“困了,就别回西翼了。”

方汶犹豫了一下,理智上,他该回去,可他又实在没那个精力了,便点了点头:“那我不回去了。”

沈归海笑道:“睡笼子?”

方汶:“.....主人,好歹能睡您床脚地板吧?”

“床脚也行,” 沈归海道:“拴着链子。”

“是,主人。”

“戴手铐。”

“好的,主人。”

“脚镣也戴上。”

方汶撑了撑眼皮:“您不觉得麻烦吗?”

“不麻烦,” 沈归海冷哼:“口塞也戴了吧。”

方汶:“我做错什么事了吗,主人?”

沈归海哼道:“你这张随口胡说的嘴不该罚?”

“该罚。” 方汶有点说不动了,声音有点飘:“只要能睡您床脚,戴什么都行。”

沈归海眯了眯眼,搂了方汶到怀里,让困的软乎乎的奴隶枕在自己手臂上。

“主人,太困了,您随便给我戴,我得先睡了。” 他太累了,隐约觉得自己被圈进了一个温暖舒适的怀抱,只一个晃神,就睡着了。

沈归海勾了勾唇角,回身把之前拿过来的毯子压在两人身上,也闭上了眼。

这奴隶,再怕他,也还是一个劲的往他身边凑,明明凑过来也只能睡床脚,明明跟在他身边就是动辄得咎,可还是逮着机会就黏过来,把他一颗不踏实的心黏得舒舒服服的。

彩蛋:

方汶没想到,自己竟然枕着主人的手臂,在调教室的地板上睡了一夜。当他被尽职尽责的生物钟唤醒的时候,还有些恍惚。不是说睡床脚吗?

身后传来主人均匀沉稳的呼吸声,他默了默,又把眼睛闭上了。不管了,就算一会起来会被罚,他也想多在主人身边躺一会。

但是,太可惜了,主人的生物钟也好准。没过多一会,他就听到主人呼吸变得清浅起来,搭在他身上的手臂拿开,然后就啪的一声落在他屁股上:“偷懒呢,汶大人?”

“主人,” 方汶立刻一骨碌爬起来,跪坐在一旁:“您醒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