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汶:“...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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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家有一个小祠堂,能站下十来个人。

沈归海虽说让方家的人都好好听听家规,可其实真正叫过来的只有那些能说得上话,管的到事的十几个人:大伯未涉事的一个儿子,二伯和二伯的三个老婆,以及二伯的两个儿子和女儿女婿,还有他自己这边一家子。

前两天接到通知,方家的人便开始堵气,方汶做个私奴,家里人什么好处没沾到,竟跟着吃瓜落了。

二伯和方父前后脚的进到祠堂的院子,两人在廊下站了一会,二伯道:“这站久了腿疼,我们哥俩院子里走走?”

方父:“好。”

方父和二伯围着院子里的小花园慢慢溜达着,二伯叹了口气道:“三弟,方汶这次回来念家规,是怎么个意思啊?”

方父摇头,心里也不很高兴:“那孩子,我也搞不清他都在想什么。”

二伯道:“是不是嫌我们连累他了?”

方父道:“一家人,不就是互相帮扶着,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。”

“那就好。” 二伯叹了口气道:“方汶这次回来,是不是能让他想想办法,大哥那边,不求彻底脱罪,但好歹少判两年也是好的。”

方父道:“二哥你不说,我也肯定要跟方汶说的。可是这次的事,我还真拿不准。李晨这小子胆子忒大了,竟然敢.......唉,真是闯大祸了。”

说到李晨,二伯也难免唏嘘:“李晨这小子,怎么还判了军妓?也不知道,交点钱能不能把人捞出来?”

“回头问问方汶吧。” 方父叹气:“二哥,说实话,我到现在都后怕。家主那个人,你们是没见过.......”

二伯默了默:“方汶这孩子,其实还不错。方家有如今,也沾了他不少光,就是......唉,这孩子胆子太小了些,白白浪费了从小跟着家主的优势。” 二伯无奈:“方家不能壮大,怎么给他底气?没有底气,他真要一辈子都这么谨小慎微的凑合着?将来,可怎么办啊。”

方父心里烦躁,这些话还用别人说?他心里比谁都清楚。早不知道跟方汶说过多少次了,就算不为方家,他也得为自己考虑考虑吧?可那小子从来都听不进去。

正烦心着,大伯的那个小儿子方宁过来了。大伯家这个小儿子,从小不学无术,惯的不成样子。可也正因为他什么都干不了,一点都没参与到家族生意里,这次大伯出事,反倒是他一点事没有。

“三叔,方汶这什么意思?” 方宁一进院门就气鼓鼓的道:“把我爸弄进去不说,他还要回来教训我们?他到底姓什么?”

方父皱眉,原本站在廊下的老二方逸快步过来,拦住气冲冲的人道:“方宁你别找茬,又不是我们害了大伯,有怨气,找李晨去。”

方宁叫道:“我找李晨?我上哪找李晨去,我就找方汶。”

“方宁,你闹什么?!” 老大方扁也皱眉:“这是方家祠堂。”

“方家祠堂怎么了?我爸都出事了,我还管这是哪?” 方宁冷笑道:“方扁,你当年偷税漏税可是什么事都没有吧?怎么到我家,就要扭送法院了?”

方扁一时语噎,方父皱眉,这事方宁怎么都知道?大哥这嘴也忒没把门的了。他冷哼道:“方宁,你们动的是主家的资金,爬的可是家主的床,多大的胆子啊?!没连累的整个方家跟着你们倒霉,已经是万幸了!”

“别说那么难听,方汶不也是爬的家主的床?说的好像自己多清高似的。要不是方汶失宠,我爸至于冒险送人进去吗?”

“你!” 方父